自己以先天真氣硬抗魏燃看似隨意的進攻,初一交手,他便感受魏燃方便鏟上暗藏的氣勁中透露出的滔天血腥之氣。
聽聞血河尊者曾經修煉血河**,於西域之地屠儘一城,將全城人的血液彙聚到血池當中,依靠凝聚血液中的生命靈氣,最終修成魔功,因此功法當中擁有極重的血腥氣。
起初見到魏燃使用方便鏟,還有些懷疑對方的身份,但對方隨便出手,便蘊藏有滔天的血腥之氣,這世間豈還有其他功法有此奇特之質?自不再懷疑其身份。
加上他早年闖蕩江湖,經常耳聞這個血河尊者做下的許多竦人聽聞的案件,挑戰過的諸多正道高手,曾以一人之力,殺得今日的純陽少林兩大宗師聯手追殺。
當年他們二人並未成就如今的武學地位,但武功實力還有資質經驗也屬最頂尖的存在。即便如此,在千裡追殺後,血河尊者依然能血遁西域,令兩大宗師無功而返,可見其武功之高。
因此這個純陽教道長在交手之初,便有些畏縮心懼,反倒沒有發揮出平日裡的實力出來。
給魏燃連續卷動方便鏟,便撕出了一處破綻,眼中精芒閃爍,忽然鬆去方便鏟,人帶虛影的晃動至了其長劍內圍,一記衝拳擊去,罡氣藏於拳心以內,倒是不虞被看穿。
轟然炸響,純陽道長以長劍勉力格擋,身周天地靈氣崩塌煙散,長劍碎裂成數段,方才消去這一拳一半的力量。
而後純陽道長借力抽身而退,對於這一拳其餘的力量,以護體真氣硬吃下來,自然連護體真氣都是寸寸崩裂,不過卻沒有受多重的傷,落地後便匆忙帶著四個純陽弟子逃竄而去。
魏燃冷笑一聲,“好老鼠,逃得挺快!”
當然他自己也沒有追擊下去的想法,畢竟對方是個先天,真打急眼了,肯定是能逼出自己的真實實力的。
魏燃用方便鏟挑起阿離,兩人不顧在場其他被嚇得如鵪鶉一般的武林人士,匆忙離去。
穿街越巷個幾次,肯定再沒有人跟蹤自己後,阿離重新變做了一隻狐狸,將方便鏟收入隨身空間中。
而魏燃則悄悄戴上頂最常見的皮帽,用匕首迅速刮去胡子,同時調節肌肉與新陳代謝。整個人在走路間就完成了不小的變化,變成了一個臉麵方正,五官又有些深刻,似乎帶有胡人血統的年輕人。
他抱著阿離,便尋了處中等的客棧,住了下來。
這個時候魏燃才覺得這個縮骨功沒有白學,行走江湖有個易容手段實在太方便了,隨時都能消失於眾人的視線當中。
兩人回到房間,阿離立刻變成小蘿莉,兩人坐在桌前。
魏燃說道:“原本計劃是到前線,看看河西武威軍與吐蕃人的交戰,看看有沒有機會暗殺掉那個奪靈節點。不過這裡冒出個血河尊者,我猶豫著是不是要繼續扮演下去。”
阿離看熱鬨不嫌事大,嬉笑道:“扮演啊,為什麼不扮演下去。一個縮骨功都能讓你開發出這麼多玩法,如果能借機搞到更多的魔門奇功妙法,讓你參考用來修行的東西豈不是更多?”
魏燃考慮的卻更多,首先他不知道血河尊者的生平,現在的一切都是從吳心菲與那個純陽教道士那裡旁敲側擊出來的,不夠準確。
其次便是血河尊者的功法如何,這一點非常關鍵。言語中用模棱兩可的話,可以一時蒙混過關。然而魔道中人都是離經叛道之輩,怎麼可能會有忍氣吞聲不與人動手的時候。
不熟悉血河尊者的功法,一旦與人動手,就會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