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打算在軍中發展,短期目標是擊退吐蕃人,並且將那個吐蕃的奪靈節點人物給滅了。不過彆忘了,你還感知到過一處奪靈節點。雖然它明滅不定,可你當初說過,它的位置應該在境內。”
“所以你打算讓我裝成那個胖大和尚的模樣?彆忘了,這和尚已經被人誤認為是魔門六道之一的大魔頭,萬一要與人交手,你認為我還能裝得下去。”
魏燃沉吟一會兒,說道:“隻是隨便問問,我的靈覺總似乎在提醒我,這個和尚有必要時不時現一下身,對我們應該有些意想不到的幫助。對了,說到另外一個奪靈節點,這幾日你有感應沒有。”
阿離氣鼓鼓道:“今日晚間來尋你,正是要告訴你此事,那個奪靈節點出現了,並且突然出現在了東邊,按照距離來算,應該快到關中長安了,非常奇怪,肯定不是什麼陣法。強度又比較大,尋常寶物應該也不太可能,極有可能是人類。”
魏燃看了看窗外的月光,皎潔似銀盤,即便沒有火把的光芒,也照得軍營一片明亮。
“你說……這兩個奪靈節點,互相之間會不會有所聯係?”
“不否定這個可能,他們有可能通過天庭這個媒介進行神交,要說這種可能,他們甚至和張振也說不定有些聯係。”
魏燃長歎一口氣,“這麼說,我們簡直裡裡外外都是敵人啊。”
此後,阿離留在河州城中,隨意她是變成狐狸,還是扮作小女孩,替魏燃留意民間與江湖的各種消息。
而魏燃則專心在營中練兵,意圖在短時間內讓他們形成一定的戰鬥力。
好在敢死營的士兵,大半都是老兵。即便那些被刺字充軍的,也都在左神策邊軍的調教下訓練了有一年。
隻有那些被臨時抓進來的江湖人士,缺乏相應的軍事訓練。不過他們本身就有一定的武功,單兵格鬥能力不弱,隻是習慣了江湖上的那一套。
打得過就硬鋼,打不過就撒石灰粉、丟鐵蒺藜等陰損招式熟得很。
這在陣戰上麵……魏燃不好評判,擔心的是吹來一陣大風,將石灰粉倒刮回來……
所以他從這些江湖人士當中,挑選了二十六個身手格外靈活的人,單獨按照斥候的方式進行訓練,主要教他們野外生存和怎樣根據痕跡判斷敵軍的兵馬數量、已經軍隊走向。
其餘的人,自然跟隨老兵們進行陣戰訓練,以老帶新之下,全軍整合得倒是極快,僅十餘天,就初步具備了一定的戰鬥力。
但是時局並沒有給魏燃充分的練兵時間,不到半個月時間過去,魏燃便收到了趙玄清的軍令。
“什麼?!我們才集合練兵不到半個月,就調我們去鳳林關禦敵?”
魏燃不滿的對過來傳令的武威軍士兵怒叱道。
對方一臉無所謂的模樣,“不然你們怎麼叫敢死隊,每個人都拿了十兩黃金的安家費了,難道還想坐在後方等著前線的消息呢?”
魏燃當真是被這一句話噎得沒法說話,簡直太有道理了,我特麼怎麼就沒想到我們敢死營的性質呢?所以隻能無奈得領命出征。
不過敢死營,除了那些新加入的江湖人士,原本的刺字充軍和武威軍自願兵,都沒有特彆的想法。那些自願軍反倒還充滿了乾勁,想趁機多撈軍功。
由於是步卒,自然隻能徒步出征。魏燃嚴格按照衛公兵法的行軍要點,將刀盾手、長槍手和陌刀手都安排在了外圍,內側一圈則是弓弩手,整體布置成空心方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