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擊殺常玄一,當然得借助血河尊者的名頭。不然我本人出馬,誰知道會不會被正邪各方同時圍剿。況且暗殺之術又非我所擅長,要尋一個公平交手的機會,以血河尊者的名頭向他發出挑戰,才有機會。”
“不過他是正道,你是魔道,人家有可能不接啊。”
“所以得想辦法讓他不得不接受挑戰,而且讓其他正邪兩道中人沒法插手。現在正邪兩道聯手對付吐蕃,其實就是一個契機,隻要天魔宗宗主以及步闌珊的師父也在場,正邪兩道相互製衡。
他常玄一要維護崆峒派名聲,隻能應戰!我看他在知道血河尊者出現於此後,敢立刻過來,說明他對自身實力極有信心,定然不會避戰的。”
阿離思索道:“可你又不會血河尊者的武功,與那崆峒掌門一動手,豈不就露餡了。到時所有人都知道你不是血河尊者,你說他們會不會一擁而上?”
那個場景的確有些可怕,這要再被圍攻,麵對的就都是僅次於宗師級以下的強者,那即便是魏燃全力施為,能跑得掉就算不錯了。
“嗯,如果血河尊者與畫中人是一個人,那麼想必他的拳法也是以七傷拳為根基,所以七傷拳是必學的。然後所謂的血河**,以及當初血河尊者與常玄一的交手經過,你最好幫我打聽一下。如果真要以這個身份與常玄一動手,至少要做到讓旁觀的人看不出來。”
之後魏燃從阿離的隨身空間中拿回了七傷拳拳譜,雙方互相交代一番後,便分開行動。
而後魏燃徑直去了程氏造紙坊,進門後,便被掌櫃帶入內間。
裡麵一名富態的中年男子正微笑的跪坐在茶幾旁等待魏燃,見魏燃進來後,他起身迎接,領著魏燃與掌櫃,三人一同跪坐在了茶幾旁。
分完茶後,這名中年男子自我介紹道:“鄙人顧清書,是程家總管整個絲綢之路生意的總管事,這位魏先生,未可知能帶我去見一下大公子?”
魏燃故作警惕的看著他說道:“李兄弟如今境況特殊,河州城這些時日又是黑白兩道聚集,他不方便出麵。如果你要見他,那麼時間地點得由他來定。”
“嗬嗬,這是應有之事。不過鄙人已將相關消息飛鴿傳書,發往了渭州,想必今明兩日,我家大娘子就會收到。”
大娘子是程家仆人對程氏的習慣性稱呼,即便她已經嫁入李家。
魏燃盯著對方說道:“那生意上的事,你能拿得了主意?”
“生意上的事,鄙人自然能拿主意,就怕大公子不僅僅隻是為了生意上的事。”
此人非常精明,隻從魏燃之前對掌櫃說過的一些話,便猜到了些什麼東西。
“嗬嗬,萬事皆是由淺而入深。更加深入的事,目前你我雙方還不算了解,也不太好辦,不妨先從生意談起。”魏燃自信的說道。
“哦?閣下想與我家做什麼生意呢?”言下之意卻是認為對方現在並無談生意的資本。
魏燃飲了口茶說道:“當下走河湟入西域之路斷絕,隻能從涼州西進,路途更遠是一方麵,最麻煩的應該是不好搭上河西節度使這條線上的關係吧,畢竟他與李將軍當年的恩怨可不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