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棲霞劍派的掌門比你還急啊,才剛打下廓州城,現在就要動身回河州了。”
魏燃正在處理軍中雜物,從浩瀚案牘中抬起頭,阿離的毛色越發深紅如火了,站在那裡就像一支點燃的火炬,明明是隻狐狸卻做出人性化的歎息,模樣古怪好笑。
魏燃不由笑了起來,“也是,你從河州城悄悄逃了出來,卓瀾滄一回去,看到你不見了,不知道會怎麼樣。”
“其實我可以就此消失,反正不過是扮演的一個身份。棲霞劍派的聖典我還沒放在眼中,她們的劍術對我而言也僅僅隻有參考的意義。好了,說那麼多也沒用,今晚我就要動手返回河州城,著手怎麼挑撥一番棲霞劍派和崆峒派的關係。”
“你要算計常玄一?”
“不然你什麼時候才有機會跟他決鬥?棲霞劍派這樣的正派護著,你可沒有單挑的機會。”
“你打算怎麼做?需要我配合嗎?”魏燃很乾脆。
阿離將自己的計劃告訴給了魏燃,她不僅想要挑撥棲霞劍派和崆峒派的關係,還想借著常玄一寫給米川縣守將的密信,順道讓武威軍趙玄清也開始猜忌於他。
等到常玄一身邊沒有人護著時,魏燃再尋個機會找他決鬥,便不怕被人乾預。魏燃這段時間當然也沒鬆懈,七傷拳完全可以用罡氣模擬出破壞效果,隻要不是非常精熟七傷拳的人,即便正麵相抗,也絕難認出。
血河**則已經模擬的有六分相似,與人對戰必漏破綻,但旁觀卻休想看出差彆。
兩人溝通完畢後,阿離便孤身一人趁著夜色,往河州跑去。臨走時再次哀歎一聲,她這狐狸當得比狗還累。
而魏燃在城內做好保甲編製後,便開始招募新兵。趙玄清可是答應過會將敢死營擴充為一個軍的編製,一軍兵力通常為一萬四千。
這麼多人,趙玄清當然不會給他補充齊,甚至還有可能在軍餉後勤上拿捏一番,以此來控製魏燃。
所以說一軍的編製,有可能隻是個吊在拉磨毛驢麵前的胡蘿卜,看得見卻不一定吃得到。即便征得到這麼多人,那也得養得起才行。
這也是魏燃堅決要走一條經濟上獨立自主的道路,這樣才不至於被人控製。
現在他打算把兵力擴充到四千,這差不多是他現在所有的積蓄能夠養活的極限。
目前在廓州城他是土皇帝,可以私用城內一切資源。先用這筆資源把軍隊建立起來,等到冰消雪化,趙玄清得勝而來時,所有資源都將出讓給趙玄清。
那時候以魏燃現在的存款,隻能將四千兵馬養活一個月,畢竟戰馬是消耗的大頭。
不過區區四千兵馬也不算擴充的過份,想必趙玄清是願意出錢幫魏燃先養著的。
但為防意外,或者趙玄清反悔,魏燃還是打算把另外兩個城詐下來,裡麵如果也有劫掠而來的物資,那魏燃可就發了。
廓州城內人口不少,很多都是在吐蕃入侵時從城外逃入進來避難的。
這些邊民素質很高,因為大唐尚武的民風,國家是不禁止百姓持有兵器的。這個規矩對邊民更加放鬆,內地還禁止使用弓箭,但在邊地,便是四石的強弓都不會禁。
而邊民由於經常會麵對吐蕃、黨項、羌人的劫掠入侵,因此各個都擅長騎馬、射箭。
現在魏燃招募的新兵基本都是這樣的素質,除了缺乏組織性,都是優秀戰士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