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玄一也看了眼卓瀾滄,那眼神交流的意味,似乎就是想借此再次設局埋伏血河尊者。
卓瀾滄卻笑道:“血河尊者以前與常掌門總共交手過三次,無一不是慘敗而歸。貧道以為,血河尊者當不是常掌門的對手,常掌門不妨應下此番決鬥。若能當場擊殺大欲如來宗的魔頭,崆峒派的名望會更加響亮。”
常玄一眼皮跳動,覺得卓瀾滄並沒有按照套路出牌,難道不應該是自己裝作願意與其決鬥,實則等雙方打得差不多的時候,再同時出手擊斃此人。
趙玄清看著兩人的互動,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實則心中冷笑。
其實從常玄一找她述說內奸之事開始,直到卓瀾滄進來後,趙玄清的表現就像是個工具人,聽憑各種擺布利用。
但自幼出身邊地,生存與戰場環境下的趙玄清,心中卻自有一番忖度,並不如他們想象中的那樣被人牽著鼻子走,似乎毫無主見。
實際她並沒有就此相信常玄一此前的一番說辭,因為常玄一選擇的時機太過巧妙,正好是在武威軍大勝之後。
若是大勝之前來找她,她肯定無條件的便相信了。但是大勝之後來找他說發現內奸,並要大義滅親之事,怎麼看都帶著些許掩飾的味道在裡麵。
再加上卓瀾滄進來後,遲遲沒有說出來意,顯然是看到常玄一之後,將原本要說的事壓了下去,這就很值得玩味了。
趙玄清敬常玄一是武林前輩,雖沒有當麵質疑,以免損傷雙方的體麵,但肯定是留了些心思的。
“常掌門,此為江湖之事。本將雖然也聽說過那和尚的惡名,也有心將其鏟除。但現在每一個兵力都需要用在對抗吐蕃人身上,任何一點損失都是沒有必要的。既然你與他曾有三次決鬥都占據絕對上風,不妨便替世人除了這個禍害。”
吳心菲笑看著場內的明爭暗鬥,沒有一點要插手的意思。
常玄一雖仍是一臉自信的微笑,實際心中已經麻麻匹。他本身並不懼怕血河尊者,即便上次在酒樓遭遇,血河尊者表現的實力已經遠超二十年前。但他本身也接受天庭的暗中傳授,武功亦非昔日可比,直追四大宗師。
“說來這也的確是貧道與血河尊者的舊怨,如能以一場公平的決鬥了結彼此因果,倒也不錯。七日之後在黃河岸邊的決鬥,貧道不會錯過。”
步闌珊等人表示到時定然會前往觀戰助威,而後便各自離去。
常玄一麵色平靜的回到客棧,一進入房間,臉色便變得十分漆黑。他不喜歡不受掌控的事情,而血河尊者挑戰自己,雖然並不畏懼這場決鬥,但他仍不喜歡主動權儘數操之於他人之手的感覺。
正思索著該如何提前將血河尊者解決掉,門下弟子在外急切的敲起了門。
進來後,那崆峒派弟子有些慌張的稟告道:“師父,我方才在集市遇到了王師伯!”
常玄一皺眉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哪個王師伯!”
“就是那個莫名其妙失蹤了的……”
常玄一一臉驚訝,王姓長老,就是他那個失蹤的親信。
“他與你說了些什麼?”
“王師伯說他被下毒控製了,不能前來麵見掌門。他將一封信交給了弟子……同時還有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