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魏燃又有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離開擂台的時候,他走到賽事舉辦方的坐席下方。仰首看去,那裡坐了五個人,都是舉辦方的代理人。那個下午和自己說過話,穿著黑色燕尾服的執事也在。
他對執事說道:“這個日本武士叫伊藤拓也,是明國鄭家二公子的貼身護衛,希望你們能通知一聲鄭家。”
“不用通知了,我就是鄭家的管事。”
魏燃循聲看去,坐在賽事舉辦方中間位置的一個大明商人,他年約中年,身形發福,十分喜氣,正麵帶微笑的對他點了點頭。
“伊藤的事情我知道,他能和你說這些,看來是十分看好你,相信你不會令他失望的。”鄭家的管事這句話說得意味深長。
魏燃似乎聽懂,又似乎未懂的往休息室走去。
如果不出意外,等會兒上台的十名烏合之眾,使用的也應該是器械室的武器。
這裡的武器最長的就是魏燃用過的長柄斧,沒有比如數米長的長矛這樣的武器。
不然十個人隻要擺成長矛陣,一起持矛穿刺,就是剛剛的老劍豪也擋不住。
觀眾們要看的畢竟隻是血腥廝殺,不是軍隊作戰,為了強調殘忍血腥的氣息,武器架上的兵器多以刀、劍、錘、斧、鉤為主,連盾牌都沒有。
十五分鐘休息時間很快過去,魏燃這回沒有提前到擂台上,而是最後才走出來。
他倒提著長柄斧拖在地上,身上的血跡還未擦乾,臉色冷漠木然,一步穩如一步的緩慢向擂台方向走去,看上去有如恐怖裡麵描寫的變態殺人魔。表麵的沉寂,深藏著內心的躁動!暴戾!血腥!瘋狂!
經過前麵幾場比賽,這個殺人魔成了今晚最耀眼的主角,聚光燈所籠罩的目標,一部分觀眾的寵兒,一部分觀眾的仇敵!
魏燃有意經過蠍王的麵前,當他走到這裡時,視線冷冷的看向蠍王。
蠍王同樣神色複雜的看向魏燃,忽而神經質般的抓住看台邊的圍欄,衝下方的魏燃喊道:“喂,該死的明國佬!你剛剛可害我輸了不少錢!我現在所有的老本,都買了你輸!狗娘養的,趕緊上台被砍死吧!死得難看一點,我會替你收屍的!”
魏燃冷笑道:“我不會,而且會狠狠唾棄你的屍體!”
“該死的!你要是不死在上麵,出來後,我也要把你打成蜂窩煤!”
魏燃不再理會這個神經病,心下暗道:隻要我活下來,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他走上擂台,裡麵已經有十個手持各種兵器的彪形壯漢等著他。
果然不出魏燃所料,所有人拿的兵器都是器械室的那些兵器,這些兵器都是利於揮砍使用的。他們人如果擠成一團,反而不好發揮。
想到這裡,魏燃臉上再度帶起猙獰的笑容。
他張開雙臂,放聲大喝,“來吧!夥計們,讓我們殺個痛快!”
鈴聲敲響,所有觀眾以更加瘋狂的叫聲,為各自支持的目標放聲大喊,鼓勵加油!同時許多內心陰暗的,則狂呼讓殘肢碎肉如同暴雨一般的灑落。
魏燃在擊敗老劍豪後,他的氣勢就已經攀登到了高峰。雙手握著長柄斧,將麵前的這些烏合之眾,看做是曾經砍伐過的一顆顆樹木。
他揮起利斧,衝入人群,那龐大的身軀,有如山巒一般壓入浪濤之中。
利斧左右揮舞,純憑肌肉記憶,充分發揮著他砍樹時訓練出來恐怖殺傷力。
麵前的人用的是雙手刀,想要舉刀劈砍,卻見魏燃根本就沒有防守的打算,而是一斧頭橫劈過來。那準備進攻的刀子便因一時膽怯改為格擋。
但他哪裡能擋的住魏燃千錘百煉的一擊,斧頭直接砸斷了他的武器,從他左腰劈入,右腰穿出,斧刃上還拖著一節花花綠綠的大腸。
這一斧砍死一個,同時還掃出一大片空間,對方站的隊形開始比較緊密。在魏燃殺了一個後,他們發現互相之間靠得太近,武器不好施展,便往兩側分散,意圖成三麵合圍的姿態圍剿魏燃。
魏燃自然不會如他們的意,敵方隊伍散開,中間自然薄弱,他毫不停步,沒有猶豫的繼續向前突進,決定中間突破,衝到後方,反殺兩邊。
麵前站著三個人,喘著粗氣看著魏燃,顯然被他剛才一斧的血腥殺戮震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