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神秘、狠辣、自負、心機、拜金,實在不是好相與的,魏燃不想跟她有太深的關係。
“柳姑娘確為當世奇女子,誰道女兒不如男,當可用在柳姑娘身上,在下是真正的佩服。不過有些觀念,魏某與姑娘並不一致,請恕魏某告辭。”
魏燃正要離去,柳雯菲起身說道:“魏大哥也覺得小女子想法過於離經叛道,不容於世人嗎?”
魏燃頓了一下,說道:“柳姑娘精研醫術、大膽開放,不畏世人言辭譏諷,且自力更生尋求獨立的想法,魏某是真心佩服。若大明女子各個如柳姑娘這般,那當真是女子也能頂得半邊天。”
柳雯菲聽後,展顏微笑,臉頰緋紅。
魏燃皺著眉頭,繼續說道:“但是狠辣拜金,身為醫者,卻是一副視人命如無物一般的冷漠心腸,魏某卻是不齒。”
他指了指柳雯菲屋內陳列的那些人體器官,說道:“這些便是那兩個海盜的吧。”
柳雯菲輕輕咬住嘴唇。
“你精研醫術,這又是海盜威脅在先,情有可原。但你話中,似乎並不僅僅隻是針對海盜,而是對所有生命都保持著一種淡漠姿態,此有負醫者之職!若你以後行醫,是否遇病危而貧困者,便會置其不顧,任憑生死?”
說到這裡,魏燃又自嘲一聲,“我又有何資格說你呢?魏某人,不也一樣是雙手染滿血腥嗎?一個屠夫劊子手,卻嘲諷一個拜金的醫者,豈非可笑!”
說完,魏燃便即離去,柳雯菲怔然看著魏燃離去的方向,緊要下唇,雙目空洞,神思劇顫。
魏燃回去自己的房間,沒想到這裡被一炮打穿了個洞,房間裡吊床一類的東西全然不知所蹤,飛舞的木屑將牆壁等地方釘得千瘡百孔。
想到阿三應該還躲在房間中,那一炮隻怕已經把他打成渣渣了,便想搜索一下阿三的殘肢碎肉。
再怎麼也伺候了自己這麼長一段時間,多少幫人家收下屍吧。
哪知房間的交流悉悉索索傳來聲音,魏燃驚奇的過去一看,阿三這家夥正縮在牆角,抱著腦袋瑟瑟發抖。槍就在他手上,但是連保險都沒打開。
魏燃無語,拍了拍他肩膀,阿三嚇了一跳,“彆殺我,彆殺我,我就是個奴隸,我不是船員!”
魏燃一巴掌拍過去,阿三被打得眼冒金星,恍惚半天才清醒過來,一看是魏燃,顯得十分驚訝。
“主……主人?!”
“你是嚇傻了嗎?給我把這裡清理乾淨,再把洞給我補上,不然有你受的!”魏燃恐嚇完他後,阿三反而不那麼害怕了。
魏燃再次來到甲板上的時候,處決已經結束了,船員們受傷的,正互相攙扶著往船艙而去,準備互相療傷。
而沒有受傷或者隻受了點輕微傷的,都在甲板上忙碌著清理甲板,整修船隻,並重新開始航行。
鄭宏將指揮航線的任務交給了大副,他剛剛審問完安德列夫,不知道得到了什麼消息,一臉陰沉。
安德列夫的兩雙腳筋皆被他挑斷,其中一隻手已經被魏燃廢了,留下另一隻手隻為了方便他寫字、吃飯。之所以不殺他,也是因為後麵還有用處。
此時見到魏燃過來,鄭宏給他打了個招呼,兩人走到空無一人的船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