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固定好後,她才站起來擦了擦額頭的汗。魏燃鬆掉口中咬著的木棍,上麵牙印深刻,幾乎將棍子咬斷,然後脫力般的癱靠在椅子上。
柳雯菲嘴角淺笑,悄然走到魏燃身後,在他頭部、肩頸和背部按摩起來,手上力道適中,讓人非常舒適,正好緩解了魏燃的疼痛。
隻是這個女人,手法按揉之間,常常有輕微撫摸的動作,充滿曖昧之意,若是正常男子,早就想入非非,心猿意馬起來。
但是魏燃今日實在太過疲憊,很可惜,他隻是感覺到身體陣陣舒適,甚至起了些睡意,絲毫不為所動。
柳雯菲見魏燃確實非常疲憊,便待他肌肉舒緩後,才開口道:“好了,魏大哥,以後每天來保健室推拿一次,一周左右應該能恢複正常走路。”
魏燃嘴角抽了抽,無奈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自己的大腿。
這裡淤青化了不少,顯得有些紅腫,原本扭曲的肌肉也恢複了條理,不再是扭曲成一團的模樣,看來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此番回想起砂楚的腿功,也是生平見過最強的一位。
“那個,魏大哥,你覺得船長與鄭家大公子鬥,能鬥得贏嗎?”
柳雯菲忽然問道。
魏燃一愣,很奇怪她隻是作為鄭宏的雇員,為何關心鄭家的內部鬥爭,因此沒有回答,隻是疑惑的看向她。
柳雯菲搖頭道:“我沒有其他意思,隻是為船長擔心而已。畢竟鄭家大公子的名聲,在江南很大,東南很多讀書人都很支持他。”
魏燃皺眉,鄭澤一個商人,整天想的是如何與讀書人打交道?
“你不用為船長擔心,他們兄弟兩人相爭,勝敗與否都是肉爛在鍋裡,敗的一方最多放棄手中的權力,回家當個富家翁,想想看,還有誰能有這樣的福氣?”
柳雯菲愕然一下,最後點了點頭,覺得魏燃說得在理。再怎麼都是親兄弟,哪怕互相之間相處並不和諧,總不可能自相殘殺吧。鄭家富裕,作為失敗的一方,回家後也依然少不了榮華富貴,哪用為他擔心。
看著柳雯菲離去,魏燃坐在保健室裡休息。但思考起剛才柳雯菲的問話,卻總感覺有些不對。
思來想去,最後將從新大陸回來的一係列事情都回憶了一遍。終於腦中一道光閃過,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他們乘坐黑魚號是在南海被海盜攻擊的,魏燃記得出航前,黑魚號是在泉州裝卸貨物再補給完,就直接出發。
出發的時間是臨時決定的,甚至海上的航線也是在泉州隨意定下來的。
而海盜攻擊黑魚號的目的非常明確,證明海盜提前就知道黑魚號會在那個時間路過那條航道,否則不可能那麼精準的攔截住。
想到這一點,說明在泉州的時候,就有人將出航時間以及航線的事情告知給了索羅斯四世,這樣索羅斯四世才能及時安排海盜攔截。
是誰出賣的消息?
魏燃開始回想當初在泉州港時,鄭宏說起出航時間和有關航道的事。當時附近都有誰?大副、郝爺、高橋、山下還有鄭管事,再加上我。
如果不出意料,出賣消息的人,應該就在這些人裡麵,會是誰呢?
魏燃坐著思考的時候,保健室的門打開。
高橋出現在門口,憨厚的笑著說道:“我看柳姑娘已經回房了,所以下來看看。魏師傅你的腳受傷了,應該不好走路吧,我扶你回房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