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客們見到自家少爺,都是鬆了口氣,並連忙喚回出莊尋人的同伴,簇擁著魏燃他們一起往莊內走去。
一路上,魏燃三言兩語便將事情經過說了明白,再加上小少爺和姑娘一臉興奮的補充,便將整個事情經過更加添姿加彩。
而且魏燃還生擒了兩個歹人,正拖在後麵,這更讓莊裡的人高興非常,都是讚歎魏燃一身好本事,以一敵五居然殺三個悍匪,生俘兩個,即便軍中矯健之士也不過如此了。
他們是不知道魏燃曾經在海上接舷戰中,砍死了數十名彪悍強健的海盜,挽狂瀾於既倒,否則不知會露出什麼表情來。
小少爺的父母兩人此時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聽見堂外歡呼聲大作,連連要跟出去。
卻被家主俞老太爺嗬斥住,他治家嚴格,最不允許遇事忙亂而失冷靜,於是這一家人隻能坐在堂內等著莊客進來。
不多時,便有下人上大堂來彙報。
“老太爺,老爺,夫人,小少爺回來了!”
大堂內一團混亂……
直到魏燃等人進了大堂,在俞家的人圍繞著小少爺關心這關心那,鼻涕眼淚一把流的時候,老太爺俞彥忠注意到了魏燃,以及他身後的朱航。
魏燃他不認識,但是朱航卻有印象。於是他朝魏燃和朱航點了點頭,示意跟他到後院說話。
後院的天井處,這裡隻有他們三人。
“老夫如果沒猜錯,你就是朱永辰介紹的那個人吧。”
“晚輩魏燃,見過俞老將軍!”魏燃恭敬的行禮道,同時撕下假發和胡須,就著天井處的井水,將臉上的妝容擦乾淨。
“不敢以偽裝的相貌麵見長輩,然路上有仇家追蹤,隻能因此易容,還請俞老將軍原諒。”
俞彥忠再次打量了一番魏燃,見他卸妝後,顯然沒有剛才那般的凶神惡煞的模樣,但也彆具一番男子漢的剛健勇猛氣概。
對魏燃的板寸隻是稍稍看了一眼,並不如何在意。他知道這年頭在海上漂的人,很難洗個囫圇澡,為了保持衛生,很多水手都會剃成光頭或者短發。
“今日之事甚巧,莫不是你們鄭家故意拿老夫的孫兒做的局?”
魏燃還沒說話,朱航卻是忍不住了,“俞老將軍!話不能這麼說,今日之事的確是碰巧遇見,我們也沒料到會是您的孫兒,隻是順手相救。您就算不領情,也不能這般汙蔑我們。”
年輕人心直口快,說得急也說得誠。
俞彥忠七十歲的年紀,什麼人物沒見過,自是能分辨得出對麵之人到底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他知道魏燃所求何事,雖然那一門技將門之法是家傳之學,但祖上並未禁止傳授資質優秀的外人。
隻是他在海外見過廣闊的世界,知道當今時代發展趨勢。那將門技法雖然厲害,但時代這般發展下去,技術越來越陷阱,那古老的將門之法也遲早都得淘汰。
他不想傳魏燃的原因,不在於自我成見,而是不願害人,僅此而已。
俞彥忠看著魏燃,他自幼習武,除家傳武學,大明的南拳北腿,至海外諸多技擊之術都十分精通,自然看得出魏燃的實力已經達到凡人通過努力能達到的極限。
盯著魏燃那雙堅定而充滿渴求的眼神,俞彥忠沉吟半晌,“你想學老夫的家學?”
魏燃神色鄭重的雙手抱拳,俯身拜道:“魏某武人匹夫一個,生平無大誌,隻願不斷突破己身極限。隻是近些年已難作寸進,知道已經遇到瓶頸。
唯遊訪天下,隻尋那能突破身體桎梏之法。俞老將軍將門世家,早年便聽聞俞大猷將軍隻身獨挑少林的壯舉,因此特來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