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燃疑惑道:“怎麼,船長與我師父是舊識?”
鄭宏和俞彥忠聞言,都是哈哈大笑。
當即先擺了桌接風宴,席間也邀請了現任總兵朱永辰,但是朱永辰似乎有意避嫌,並沒有來參加。因此宴席上以他們三人為主,其他的多是陪客。包括許久未見的黑魚號大副、管事鄭鬆濤,還有船醫柳雯菲。
柳雯菲看向魏燃的眼神,清冷中竟暗藏幽怨。魏燃隻對她正常的點了點頭,稍稍問好,仿佛尋常的朋友。
許久未見,自然並未開始就談及正事,而是說了些輕鬆的話題活躍席間氣氛。自然而然提到鄭宏與俞彥忠的一些往事,也是他們人生當中最為輝煌激蕩的時刻。
他們二人是在印度洋和馬六甲兩次反擊歐羅巴海上聯軍進攻的時候認識的。當年俞彥忠還是南海海軍總兵,朱永辰還是他手下的一員參將。
而鄭宏當時則是民間武裝商船的領袖,當然一開始他並不是領袖,而是他的三叔。他三叔能力並不如何出眾,為人陰險狠辣,喜歡讓其他海商的艦隊做炮灰,而自己保存實力。
自然得不到人心認可,軍心散亂之下就連打敗仗,連歐羅巴聯軍的武裝商船都扼製不住。
一溜煙逃回了台灣,再不敢參與這場戰鬥。鄭宏便是那時候展露的頭角,他接過指揮權,並成功重整了民間武裝商船的軍勢。
然後非常有魄力的將自己家被打殘的船隊,與其他大明海商的船隊進行混編,並非常公正的安排任務給各支船隊。
由於混編的緣故,也就不存在犧牲誰家,保全誰家的問題。軍隊的組織力得到巨大提升,再聯合起來狙擊歐羅巴聯軍的民間武裝商船時,就沒再落過下風。
而當時負責正麵戰場與歐羅巴聯軍主力艦隊作戰的,正是俞彥忠的南海艦隊。
當時的鄭宏崇拜俞彥忠神一般的指揮能力,而俞彥忠又欣賞鄭宏的能力和魄力,兩人私下的交情很是不淺。
這也是魏燃能成功和俞彥忠搭上線的原因之一。
鄭宏和俞彥忠聊起當年的兩場海上會戰,自是說得眉飛色舞,心潮澎湃。
尤其俞彥忠當時統帥的旗艦,也是這艘定海號超級風帆戰列艦。他以一艘旗艦,在被三艘一級風帆戰列艦和六艘二級風帆戰列艦的圍攻下。
竟然擊沉兩艘一級戰列艦,四艘二級戰列艦,俘虜一艘一級戰列艦,重創兩艘二級戰列艦。隻殺得歐羅巴聯軍膽寒不已。
最後擊敗歐羅巴聯軍後,大明海軍和武裝商船,一路向西方劫掠過去,搶獲物資和奴隸無數。直到衝入地中海,環繞整個地中海來了場武裝遊行。
當時無論是強盛一時的奧斯曼帝國,還是歐洲諸多列強,儘皆震動不已,諸國王室一夕三驚,沒有一個晚上能睡個好覺,各國使臣卑躬屈膝前往艦隊告罪,並紛紛簽訂了許多不平等條約。
大明聯軍海上力量雖強,但缺乏陸上根據地,一番武裝遊行,外加劫掠之後,隻能返航回大明,並沒有獲得更多的實際好處。
便是那些不平等條約,隻在商業貿易上占了不少便宜,但是因為地理位置過於遙遠,很多割讓殖民地的說法,最後也並未真正落實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