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德利看著場上那個印度武僧,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低聲自語道:“看著也像修煉脈輪的,不過怎麼和我的不一樣?難道西藏的密宗功法,和印度的存在這麼大差彆?”
雲看著麵前這個習練脈輪的印度武僧,拱手行禮,用梵語說道:“吠陀因大師,七年前一彆,真是好久不見。”
吠陀因先是有些黯然,隨即又肅然道:“你的師父,真是可惜了……
但此番我受東印度公司脅迫,卻是要為故鄉數十萬印度教眾的生命負責,所以出手不會留情。”
雲臉上現出尊敬之色,“我知大師心願,無論此番勝敗,都必會前往印度,利用一切條件,協助大師解救家園!”
吠陀因浮現笑意:“龍師傅沒有教錯徒弟,既然你在梵蒂岡吸納了那最後一點天地靈氣,修行境界想必已經達到極限。”
雲閉上雙眼,再猛然睜開,眼中朦朧的藍色霧氣蒸騰出來,整個人氣勢跟著一變,周身似乎縈繞著一層肉眼不見的氣流。
“極限之上,我看到了絕望!
大師,我打拳願賽,不僅僅是還教廷的恩惠。
也想遇到其他達到極限的修行者,與他們共同探討該如何在絕望中尋找希望。”
二人說的梵語屬於極少人能聽懂的語種,他們說話聲音不小,但所有人都看得一頭霧水。倒是魏燃情況特殊,能夠理解任何語種的意思。隻要聽到耳朵裡,進入腦子裡後,都會自動翻譯成漢語。
所以他聽明白了二人所有的對話,看來雲和吠陀因還是世交。而吠陀因似乎因家鄉人被東印度公司脅迫,不得以才來參加拳願賽。
雲在梵蒂岡吸納最後一點天地靈氣,這個信息量很多。是不是意味著這個世界也因此徹底變成了毫無奇跡的世界?
雲幫助教廷參加比賽,也與那最後一點天地靈氣有關。這些事情似乎都觸摸到了這個世界的一些隱秘。
不過魏燃即便知道了,也沒有時間去探索。在拳願賽上,如果不能在肉身崩潰以前,觸摸到所學將門之法的天花板,恐怕就會直接死在這個世界。
拳場上,裁判敲響鈴聲後。
雲直接開啟了自身所學秘法,“吠陀因大師,我已經突破了坐忘經最高層心法,這是師父畢生都未能達到的境界,希望你能有所感悟。”
嗖一聲,雲直接脫離地心引力,挑戰牛頓定理一般,騰空至吠陀因上空,頭朝下,一掌向其按出。
吠陀因在之前也打開了全身脈輪,他七道脈輪已經打通六道,僅餘頭頂之上的梵穴輪未能開啟。
要開啟此輪,必須先貫通左中右三脈,而此三脈,他隻貫通了左右兩脈。中脈就是他一生未破的瓶頸。
但是開啟六輪的吠陀因,也絕非等閒之輩,甚至很有可能是這方世界最頂級的兩三名強者之一。
對於雲臨空擊來的一掌,他原地反拳擊去,拳掌交擊,轟然炸響,一些較遠處的觀眾不明所以,還以為哪裡的炸彈爆炸了。
而吠陀因腳下青磚地板層層碎裂,竟然蔓延了大半場。這青磚地板昨日被小野衝田破壞過一輪,經過一夜修複後,現在又遭到更慘烈的破壞。
魏燃在場外看得眼皮直跳,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很難用物理常識和人體力學來做解釋,更不可置信這雙方的實力,能引發這麼大的破壞。
便是一向對自己實力非常自信的吳雷禪,此時神色也十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