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是說我程家的人,侵占了夫君家的財物?!”
“二主母這麼說,不妨讓我們查一查賬簿,他們是否清白,一看便知!”
魏燃此時走了進來,冷哼一聲,“有意思,什麼時候咱們李家的奴仆,敢對主人這麼說話?”
那個王氏陪嫁來的豪奴頗為強健,方才便是他一人打翻了錢莊內多名夥計,顯然練過功夫。此時見魏燃來此,翻了個白眼,更加不屑。
亡者腹中胎,妖狐伴出身,長星橫天過,家人赴黃泉。
早就是護軍中尉府內傳之事,民間也沒少議論,李家原本的奴仆和親衛因為佩服魏燃的毅力,對他的出身尚還有所改觀。
但是對於太原王氏這個門閥世家陪嫁過來的奴仆,卻始終對魏燃的出身充滿歧視。平日裡魏燃也不會和他們打交道,因此倒沒直麵過這些的奚落。
沒想到現在這些豪奴如此目中無人,竟然敢當著眾多人的麵,以如此神態對待他的主家。
“定國,你怎麼來了?”程氏問道。
魏燃笑了笑,“定國聽聞有人砸了我們李家的錢莊,所以過來一看。隻是沒想到我們李家的奴仆如此膽大,敢砸自家產業。
而且竟然還敢對主人出言不遜,更重要的是,他說母親你是二主母,可孩兒明明記得先嫁入李家的是母親你才對。”
那個王氏豪奴臉色一變,魏燃言語機巧,轉移了錢莊賬簿的話題,直接引導入主人和奴仆關係的話題中,這在大唐,惡奴欺主,可是能判腰斬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明明是我們見……”
“你把前半句再說一遍?!”
魏燃此時背對著對方,走向錢莊櫃台內的牆邊,邊走邊頭也不回的語帶威脅道。
那豪奴一頓,有些惱羞成怒,但也知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如果真的再對這個名義上的主人言出不遜,可能會被抓到把柄。
但他自恃身體強健,而程氏此時是孤兒寡母的狀態,其他人沒有誰敢為他們出頭,便一聲不吭的大踏步走進去。
程氏驚訝的要攔在他身前,卻被他動作隱秘的一擠,旁人誤以為是程氏自己站立不穩跌開,然而眼力尖的都知道程氏是被撞開的,因此人群中議論紛紛。
而這個王氏豪奴自認為隻要不被明麵上抓住把柄,根本不懼他人言論,便繼續走向魏燃。
想到對方不過是個八歲的孩童,即便平日裡在李家表現得有些成熟早慧,那也不過是個聰明點的孩子而已,若是直麵自己這個彪形大漢,定然會心生恐懼說不出話來。
那時自己再去拿捏這家錢莊掌櫃,翻查賬簿。哼,都是些做下人的,他就不信會有哪個能單獨看顧產業的下人,不會自己中飽私囊,定然能在賬簿中查出問題,然後就有理由質疑程氏對李家的忠心,從而動搖她現在掌握的財務權。
雖說此事沒和主母商量過,但想必一旦做成,奪了程氏的財務權,主母必然會十分歡喜,定會在心裡記自己一功,到時自己在李家的前程就更加光明了。
哼,我自小在王家見多了這樣的後宅爭鬥,這個程氏實在太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