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沒想到鬨事的會是我王家帶來的下人,妹妹這廂給你道歉,稍後必會給你一個交待。”
然後轉頭看向魏燃,隻盯著魏燃的雙目,對於他手中之刀卻是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對比方才程氏的畏懼,王氏的膽氣顯然也更加讓人佩服。
魏燃立馬撤去手中儀刀,拱手,腰成九十度躬身行禮,“定國拜見二娘。”
王氏這才微笑道:“定國早慧,年紀幼小便已知舍身護母了,做得很不錯。”
魏燃對這個王氏有些深不可測的感覺,從她的話中是聽不出她的真實想法的,因此隻能保證自己和養母程氏不被抓住錯漏。
他說道:“二娘可要尋問方才發生了何事?”
“定國可否說與二娘知道呢?”
魏燃低下頭,昂聲道:“定國持刀衛母,雖說有因,然口出一言,難免讓人心覺不公。二娘要是想知道實情,何不向這些街坊鄰居了解呢?”
王氏眼中閃過一道奇異的神光,她平日裡見魏燃習武刻苦,隻以為他心性穩重,沒想到遣詞用句之間,顧慮倒是周全,確可被稱為早慧。
王氏便向外麵的眾人詢問一番,眾人七嘴八舌便將經過告知,與她自己猜想的基本一致。
而後王氏便看向跪在地上的幾個王家惡奴,“你們可還有分辨的?”
王氏喜怒不形於色,讓人難以琢磨她此時的情緒。
帶頭的那位惡奴跪伏在地說道:“主母,我們是見李家的所有產業,基本都是二主母家人在經營,便……”
“你不用說下去了,二主母這個稱呼,是誰教你說的?”
王氏語氣森寒,麵無表情,僅僅一句話,便讓地上的幾位奴仆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主母、主母,小姐!我、我……”
王氏眼神越發不善,漠然的吐出接下來的話,“看在你是從王家與我陪嫁至此的老人,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受李家家法處置;二是離開護軍中尉府,我給你自由。”
表麵上看起來第二個選擇很是寬容,但實際上在這個時代,一個豪門的奴仆被逐出豪門,那麼就彆想再入其他人家為奴。
甚至因為豪門的關係網廣泛,他們甚至連在城市中尋求一份謀生的職業都找不到。再加上這些奴仆往往並無一技之長,缺乏足夠的謀生手段,最終隻能流落街頭行乞為生,下場十分悲涼。
“我等願接受家法處置……”
王氏揮了揮手,令這幾人自行回府領罰。如果沒記錯,奴仆以下犯上,在李家刑罰可不輕,至少要鞭刑五十下,縱使不死也要脫層皮。而且執刑的是李家親衛,他們隻忠誠於李承業,下手可不會看誰的麵子。
而圍觀的眾人,見到此事已經解決,也漸漸散了。
一場風波,貌似就這麼平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