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李承業笑得很是開懷,“不想五年未見,定國竟然長得這般高了,不愧是天生的體質,這等身板,正適合做一名衝鋒陷陣的猛將!”
雖然不符合魏燃本性,但他知道要以一個毫無血緣的養子身份,在這個豪門當中過得下去,有些事情還是得勉強去做,就比如現在。
“孩兒不想隻做一名猛將,而要做父親這樣的國之柱石!”
在成年人看來,小孩子說的話,一般都是發自內心的,所以這句馬屁拍得李承業非常暢快,高高將魏燃舉起。
“哈哈,好孩子!男兒就得要如此誌向!爹給你取名定國,就是希望你以後能夠安定大唐,成為名傳青史的男兒大丈夫!嗯,為父已經為你和光嗣尋好了一個師父,明日就會入得府中,他無論是武功還是才智,都是當今之世上上之選,定能將你們培育成一等一的人中龍鳳。”
說著便抱著魏燃往大堂走去,順便還逗弄了一下阿離。
李承業帶著誌得意滿和微醺的醉意進入大堂後,一看場中的情景,立時覺得氣氛不對。
兩位平妻都坐在上座上,而新納的姬妾顧氏卻如同風中柳絮一般,戰戰巍巍的立在廳堂中間,竟然連座位都沒給她安排。
倒是顧氏的兩個孩子,不知為何,卻與李光嗣玩到了一起,圍在王氏身前。
李承業見這情況,才知自己立下大功,有些得意忘形,竟忘了提前與兩位平妻說及此事,畢竟金屋藏嬌多年,連孩子都幾歲了,家裡的人居然連信都不知道,換誰都會非常惱火。
他將魏燃放下,看了眼顧氏,神情尷尬。顧氏回望一眼,眼角微紅,那副神情我見猶憐,恨不能擁其入懷好生安慰,難怪李承業會金屋藏嬌多年。
程氏果然不出魏燃所料,眼神一翻,瞥向一旁,哼了一聲,一副氣悶難消的模樣。
倒是王氏,放下李光嗣,端起一杯茶,麵含微笑的向李承業走去,卻連正眼也不看顧氏一下。
“夫君百戰立功,榮登大唐武人極致,妾為夫君賀。今日既凱旋而歸,便不去說那些讓人不高興的事。且先飲下此杯醒酒茶,沐浴更衣後便入房歇息吧,其他事情,明日再說。”
李承業回家後,完全沒有軍營和朝堂中那種虎視一切的霸氣,溫順得像隻小貓。他頗不好意思的喝下這杯醒酒茶,然後拱手對兩位夫人道歉。
“二位夫人,顧氏之事,實乃隴右民間士紳好意,為了籠絡地方團練,有些事情,為夫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程氏再次冷哼一聲,起身拂袖,“沙場兵凶戰危,妾不求夫君立下多大功勳,能回便好。至於顧氏,既能為李家增加人丁血脈,又有何不可。隻是妾身今日等了一天,著實乏了,這便先回房中歇息,夫君有何安排,還請自便。”
說完,程氏便帶著兩名丫環自回後宅,便連李承業的呼喊也不做理會。
魏燃心下歎了口氣,卻聽到阿離的奸笑聲,“你養母可當真是呆,區區一個顧氏,依憑的不過是一時色相而已,並未與將軍同生死共患難過。要比真情實意,如何能比得過她。
顧氏根本不是威脅,反倒是同為平妻的王氏才是真正的對手。之前就被王氏尋到時機,奪了家中財權,這下在丈夫的恩寵麵前,又失了大氣,嘖嘖,日後能依賴的隻能是你咯。”
魏燃卻不再管養父母之間的事,他現在隻有這麼大,能做的也就隻有這些。看了看在一旁玩耍的三個弟妹,有種實在融入不進去的感覺。
畢竟他是成年人的心性,如何能與三個孩童相處融洽,但又不得不與他們相處好,畢竟自己不過是養子,而他們才是這個豪門中的真正血親。
當下強行融入的結果,就是變成魏燃在講故事,而三個小屁孩圍在一邊聚精會神的旁聽。至於講什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