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燃笑道:“娘,我的傷已經痊愈,何須繼續養傷。此番前來,正是想和你們說這件事,孩兒全身都生鏽了,又經大戰,知曉自身不足,想早些開始習武練功。”
李承業正想勸阻他不要那麼急,畢竟挨了那麼多刀傷,哪是區區五天就能恢複的,能撿回一條命,已是邀天大幸,不將養個幾個月哪敢說調養好了。
這時卻聽見一個年輕氣盛的聲音傳來。
“外門功夫再怎麼練,上限也就如此,再刻苦也沒有任何意義。”
此人話音剛落,所有人便看了過去,馮心遠雖然將這幾名弟子帶來,是有意想打擊魏燃刻苦練功的信心,但不是教他們趁人之危。
對方畢竟剛剛受了重傷,還未必痊愈,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出言譏諷挑釁。
他當場就用拂塵一抽,那人發出哎喲一聲痛叫。
“孽徒!這裡豈容你胡言亂語!”
然後馮心遠朝李承業作揖道:“縣侯,孽徒出言不遜,並非心存惡意,還請勿要見怪。”
李承業冷笑一聲,卻什麼也沒說,隻是心中頗有惡感,心想什麼時候找個機會把這狂妄自大的家夥弄走。
李劍星這時卻替魏燃不滿道:“我大哥當天曾在眾多匪寇圍攻當中,連斬四名貫通了十二正經的悍匪,真要比起來,他可不比你弱,而且大哥才十三歲,你都及冠了!”
都說童言無忌,但孩童的真話有時也最傷人。木林森作為馮心遠座下天資最高的弟子,在山門中時,就已是同輩當中的翹楚。
為人最是孤高自傲,此番下山,已經明白師父的意思,卻覺是大驚小怪。對付一個連內功都無法修行,隻能修煉外功的廢柴,何須自己這樣的天之驕子出馬。
剛來縣侯府的時候,他是抱著殺雞焉用牛刀的想法,打算讓同行的兩個師弟出頭打擊魏燃自信的。自己還是想辦法在長安的權貴圈中,如何去成就一番名聲才對。
誰知道剛到縣侯府,就聽聞李家遭逢的大劫,京師震動!這場餘波現在還在擴散,六扇門的狗腿子正在滿天下的抓人殺人,手段血腥無比,不止朝堂動蕩,甚至江湖上也非常不安寧。
木林森聽聞魏燃在本次事件中神勇的表現,又知道他才十三歲,有意思的事情就發生了。
聽到這個從未謀麵的陌生人在他人的傳言中,很是威風,並且大有聞名長安權貴圈的跡象,木林森竟生起了強烈的不服之意,他原本就想借此下山之際名動長安。
原本還對於師父的要求渾不在意,現在則巴不得魏燃早點恢複,好讓他知道真正的內門高手是什麼實力,豈容得下你這個廢柴外門武者囂張跋扈。
如能將其擊敗,也好踩著魏燃的名頭在京師出一番風頭名氣,用以開始自己名動長安的第一步。
然而剛才被師父訓斥,此番又被李劍星童言無忌的話一激,心中那不成熟的傲氣便騰了上來。
“哼,純陽武學,玄門正宗,豈是區區外門硬功可以相提並論,他十三歲又如何,便是二十三歲,我也……”
話未說完,暴怒的馮心遠又一記拂塵抽去,木林森可以躲開,但馮心遠積威甚重,因此也不敢,又生生挨了一記,心中卻將這筆仇又算到什麼話都沒說的魏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