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心遠立刻上前,一為阻止魏燃繼續攻擊,二是查看徒弟的傷勢。
耳邊聽著愛徒的慘叫,眼中看著他那折斷的雙臂,馮心遠眼中都要噴出火來。這名弟子其實最擅長的武功是劍術,現在雙臂骨折,固然可以治療好,但是對於未來的劍術發展,終究會造成不利的影響,留下終身難以泯滅的破綻。
“你既占上風,為何下如此辣手!”
李鵬義見馮心遠怒氣上漲,擔心對方失了冷靜傷到自家公子,便挺身護於身前。
魏燃依足禮數躬身道歉,不給對方留下話柄,語氣卻是淡漠的說道:“徒兒並不知曉林師兄已失抵抗之力,以為他承受不住時,會主動認輸的。”
馮心遠為之一滯,他了解木林森的性格,如何可能會認輸求饒。再加上方才比武,雙方出招光明正大,並未有任何下作之處,隻是沒能料到魏燃的拳腳技法如此之好,力道如此之大。
他憤怒中帶著陰沉的看了一眼魏燃,然後對李承業說道:“縣侯,孽徒傷重,貧道需回山門照顧,日後恐無多少時間教授令郎武功學識,還請見諒!”
李承業自然知道馮心遠有一肚子怨氣,不過此事為他弟子自找,又豈能怨得他人。
於是拱手道:“多謝馮道長這些年對犬子的悉心教導,管家,為馮道長奉上厚禮,好生相送。”
馮心遠等人離去後,王氏開始著手針對後宅進行整頓,那些從王家帶來的仆人,幾乎各個受到處置或者遣散,不過此為後話。
李承業則神色陰沉的將魏燃帶回自己的書房。
“將馮道長等人逼走,你可滿意了?”
魏燃已經有心裡準備,並打好了腹稿,“爹,孩兒確實沒想到馮師如此烈性。不過我和光嗣,劍星都是他的弟子,亦有五年的師徒情誼,可看起來始終及不上山門內的弟子啊。”
李承業沉默,“你弟弟畢竟修習了純陽內功,中途更換內功心法為習武大忌,哼,這樣我還得去一趟紫霄宮找國師來談談此事。”
然後看了看魏燃,“這也不算什麼大事,不過你總得交待一下為父,今日與那個牛鼻子比武,用的是什麼拳腳技法吧。”
有關這一點,魏燃也早有準備,“哦,這是孩兒練習手搏角抵之技時,覺得有些技法並不適合孩兒體質,便按照最順手的方式加以了改良,比如這樣出拳,對此原先的手搏出拳方法,會更快,動作幅度更小……”
說著將自身掌握的搏擊技術,對比著手搏技法闡述了一下相關修改的原理。
由於人體結構緣故,外門技法無論差異多大,總體來說不涉及神秘能量,那麼最科學的發揮方法都是大同小異。因此魏燃對李承業解釋起來,便顯得頭頭是道,找不出讓人懷疑的地方。
李承業聽後,愕然半晌。他身為武將,武功不算弱,但也說不上是高手,畢竟他的專長是打仗不是江湖稱雄,精力並沒有放到修行上。
但也深知魏燃所說,卻是外門拳腳技法的至理。這讓他對這個養子更加刮目相看,他的學習能力平日裡有目共睹,但能夠舉一反三,自我創新,這就已經有了宗師的基本格局。
如果不是天資所限,將來也許真有機會成為國師那樣的宗師吧。可惜,現在他隻能將武將之路走到底了。
這麼想著,李承業便帶魏燃到了書房內側,這裡一扇書櫃上擺滿了厚厚的書籍。
“定國,你的天分為父生平僅見!你有很好的練武天份。雖然為父知道你對那些可以習練內功的人,很不服氣。”
魏燃心想,我並沒有不服氣的想法啊,緣何你會這麼說,非常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