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過來後,魏燃剛好進行完十個循環的訓練,早已全身濕透。除了一直在旁邊看他練武的步闌珊,還有天魔宗的那對師徒,顯然對魏燃所習功法十分好奇。
不過魏燃常在軍中公開訓練,倒也無所謂他人觀看。
步闌珊說道:“李公子,方才你與平時似乎不太一樣。”
吳心菲說道:“身與心合,心與意合,意與神合,這可是難得的無我之境。你可真是個怪物。”
而天魔宗宗主安馨予卻說道:“宗師境,你恐怕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宗師境武者了。這等天賦,或者所學功法,便是我都十分嫉妒啊。”
步闌珊和吳心菲驚訝的看來,她們隻覺魏燃已經到了相當高明的境界,卻從未想到居然已經達到許多武者連想都不敢想的宗師境。
魏燃隻淡然一笑,心中卻留下不小的陰霾。沒想到自己的心魔已經強大到令惟我真意都要退避三舍的境地。
雖說擁抱內心的黑暗,可以使自己有較大幾率突破第二層識海壁障,但他本人卻極度排斥這種狀態。
不過自父母死後,家破人亡,他心中的戾氣與日俱增,時常有恨不能屠儘天下蒼生以泄心頭之恨的念想。
他獨自一人回到自己的營帳,換衣擦洗,心中卻在構思對策。他知道如果這次能有其他辦法,撐過心魔的誘導,那麼也許就能成為突破第二層識海壁障的契機。
這不是靠堆資源可以解決的事,所謂契機,就是對自我心性、武道意誌、命運抉擇的考驗,隻有通過了才能達到更高層次的境界。
這種考驗,就像修仙的需要麵對天劫一般,是所有武者,無分宗門將門,都要經曆的自我考驗,是無法逃避的。
他將自己修行上的障礙告訴了阿離,希望能從阿離那裡尋找到辦法。
阿離卻說道:“這與你自身的力量越來越強有很大關係,將門之法雖與宗門之法道路不同。但也有很多相通之處。
比如佛門道門,都有武功越高,相應的佛法、道法境界也要跟著提高。就是為了壓製心中隨著力量增加也跟著一同增加的魔性。
如果你哪一天突破之時,覺得魔性難製,最好能尋得這世上的佛法高人來幫忙度化,唯有佛方能度魔。”
魏燃抱怨道:“你這不是說廢話嗎?且先不論這世上沽名釣譽之輩何其之多,便算有那佛法高深的尊者,以我如今的實力,卻有誰能度得了我心中的魔?”
“少林的那位,四大宗師之一了空禪師,不過他和國師是老朋友,你跟國師有舊怨,人家可未必會願意幫你。”
魏燃沉默,倔強而不屑道:“便是憑我自身意誌,也能壓得住這道心魔!”
……
第二天拔營行軍,剛到岐山,便遇到前方斥候回報,有一支兩萬餘人的車馬隊伍正往這來,觀其肩輿,應當便是皇帝和文武百官的車馬。
魏燃嘴角露出殘酷的冷笑,一聲令下,步兵結陣出發,騎兵先行。不多時,便將皇帝與文武百官的車馬包圍起來。
對方驚恐之下,隨軍的右神策軍倉促迎戰,被早就憋著一股氣的左神策軍像打龜兒子一般輕鬆殲滅。
由於右神策軍多是富商、官宦的子嗣,他們大量被殺,自然引得車馬中的文武百官以及勳貴又驚又怒又怕。
不少人認出攻擊的是左神策兵馬,立時就有人喝罵起來,指責他們叛君叛國,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