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魏燃高高揚起大戟,那姿勢便是讓全軍安然勿動,他武功蓋世,根本沒有受到半分損傷。
“張振,這下子,天下又多了殺你的一條理由。”
張振持劍在手,眼中滿是絕望,“不可能!仙尊和我說,你短期內絕不可能突破至宗師境,也絕不可能有如此年輕的宗師!”
“仙尊?哈哈哈,看來你也已經徹底成為他們的走狗了,也罷,就讓他們知道我如今的實力吧,現在該急的也是他們。”
魏燃伸出長戟,將被血雨淋濕,一臉茫然呆滯的監臣輕緩的推到一邊。
“皇帝是否有殺我爹的意思,我事後自有辦法知道,可是你的首級,今日我必定親手斬下!”
說著縱馬疾踏,胯下汗血寶馬似乎感知到主人一腔暴戾之氣,雙眼同樣變得鮮紅起來,嘶鳴著踐踏四蹄,塵土飛揚,轉瞬間便突至皇帝肩輿之前。
方才群臣遭受張振暗殺命令的波及,他們大多數都不會武功,早已哭爹喊娘的自相踐踏著退到了一邊,滿朝朱紫如此表現,倒是讓鳳林軍眾多將士更加不屑。
所以現在皇帝肩輿之前地方十分寬闊,魏燃這一衝,直接將禦前四匹駿馬斬殺,肩輿也四分五裂,讓上麵的皇帝、宦官、宮女、嬪妃等紛紛摔倒。
隻有張振淩空躍起,就要朝著人群外逃跑而去。他是想衝入文武百官當中,到時即便魏燃追上來,一旦動手肯定要殺戮諸多無辜。
即便魏燃斬殺了自己,也能給他帶來極大的禍患。
魏燃見狀,大戟擲出,霸道真意凝聚其上,去勢極凶!張振在空中的移形換位雖然快速,卻仍快不過這擲出來的一戟,隻能回身抽劍拍打。
大戟極重,張振也是用了匪淺的功力才將其偏轉開去,但凝聚的一股真氣已散不得不落地。
這時魏燃縱馬拔刀而上,馬力配合著他含怒含恨而出的一刀,不僅本身殺傷力巨大,還帶著一股直懾心神的殺機衝入張振腦海,令他難以集中全部注意力。
再格擋一刀,整個人被這股沛然莫敵的罡氣震得接連飛退,再撞散皇帝肩輿後方的三架並行車馬,方才止住去勢,卻已受了內傷。
魏燃這時才悠然下馬,“有點欺負你這閹宦了。”
張振毫無戰心鬥誌,一身武功原本不至於如此不濟,至少在雙方武道真意儘出之時,還能不落下風的硬拚數次。
這當下心無鬥誌,便無法暢然發揮全部實力,再至受傷,則更加沒有翻盤機會。
實際上,在天一樓殺手儘出,卻連魏燃胯下坐騎都沒能傷到半分時,他就已經徹底失去了信心。
“李定國!李定國!當日在河南道,咱家就應該親手殺了你!真是悔啊!”張振麵目猙獰,咬牙切齒。
魏燃身形原地一閃,驟然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張振持劍的手臂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而張振右肩血流飛濺,直飆三尺。
“哼,徹底放棄反抗了嗎?可惜你隻有一條命,殺你一次,亦難泄我心頭之恨。縱是千刀萬剮……那就千刀萬剮!”
阿離與魏燃心有靈犀一般,出現在了張振身旁,伸手給他止住了流血。
張振自是認出了她,兩個宗師級高手,也難怪魏燃今日竟敢如此托大,自從鳳林軍堵截於此,他就沒有了任何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