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的囈語?以前的獵魔日誌後麵介紹過。說實話,的確挺好奇的。自從那一任教皇之後,還有哪個倒黴的家夥招惹上了這玩意嗎?”
對方忽然這麼尋找話題,魏燃和他又不熟,立刻升起了警惕,話中既顯示出了自身的好奇,卻又並沒有追問更深層次的東西,也沒表現出非常急切的模樣。
傑拉德的表情看上去依然那麼神秘,他嗬嗬笑道:“你問到點子上了,這兩百年來,歐陸的曆史風雲變換,任何一次關鍵的曆史事件,都與這神秘的古神囈語有關係。”
魏燃警惕心更重,思索著這個時候沒有任何背景的尋常A級獵魔人該如何反應。
“我癡迷於家傳的武術,對於文化和曆史了解的並不怎麼多,不過幾次重大的事件,比如君士坦丁堡的陷落和拜占庭王室的滅絕,這些倒是親身經曆。難道也與……”
傑拉德哈哈一笑,拍了拍魏燃的肩膀,“你叫範海辛?福爾唐男爵家的子嗣?那可是亡國之恨。好了,想知道更多的話,晚上的時候請我到聖潔的長劍酒吧裡去好好喝上一杯好了。”
雖然沒有證據,但靈性的直覺還有理性的分析,都令魏燃對這人起了疑心,他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雖然我對我的故國滅亡的真相非常感興趣,不過朋友你為什麼會突然跟我說這些?”
試探是雙方麵的,從來沒有單獨一方的試探,隻要是心有戒備的人,必然時刻小心翼翼,自然而然看向每個人的目光都會帶著審視。
傑拉德如此,魏燃也是如此,所以這場較量逐漸變成雙方共同開始的博弈,不過傑拉德更有準備。
“我看過你們每個新手的資料,正因為你出身自君士坦丁堡,所以才會對你非常感興趣,彆忘了,我可是S級獵魔人米凱爾的忠實擁躉。晚上到了酒吧,你就會明白的。”
傑拉德轉身離去時,又回頭笑道:“夥計,雖然我知道你根本不是什麼虔誠的十字教信徒,可找借口不去了解學校環境,而跑來禱告室躲懶睡覺,也未免將神父和牧師們都當成傻瓜了。這是個忠告,再見。”
傑拉德離去後,魏燃立刻以心靈感應的方式與阿離聯係,將方才發生的事告知給了正在教會學校自我介紹的阿離。
“現在的情況,也無法判斷這個叫傑拉德的家夥是不是入侵者一方的人。隻能以最壞形勢做打算,晚上最好還是去一趟那個酒吧。如果你不去的話,反倒不符合常理。他們便能以此線索將你鎖定。”
魏燃實際上也是這麼想的,等到晚上,便向人打聽清楚聖潔的長劍酒吧所在,而後便前往此處。
酒吧正處於一條小巷的拐角,不算是鬨市區所在,顯得十分寧靜。周圍以鮮花點綴,酒吧所在的紅磚牆壁上爬滿爬牆虎,裝點得頗有些森林中的綠意。
這樣有著清新文藝範的地方,顯然不是傭兵騎士這類粗野男人喜歡來的地方。多是一些旅行的學者、藝人臨時歇腳暫駐之地,畢竟樓上就是酒吧老板所開的旅館。
魏燃直接推門而入,他那巨大的身軀,粗獷彪悍卻又帶著些許書卷氣的氣質,立時吸引了裡麵不少人的目光。
他脫下帽子,對裡麵的人略微致禮,就像這個時代的貴族當中流行的禮儀習慣。
魏燃可還記得自己的身份,是一名男爵後代,應當掌握的貴族禮儀就像烙印一般,不會輕易隨著流浪生涯而完全遺忘。
酒吧裡的人說不上都是貴族,但大多數都挺有教養,隻憑魏燃表現的禮儀,便暫時接納了他。而聖殿騎士團退役的酒吧老板也悄悄收回了吧台下的長劍,放下攆人的打算。
這裡似乎並不歡迎沒有教養的粗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