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突然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該叫你顧北歌？還是許瀚文？或者是……齊鈺？”
最後兩字落下，顧北歌的神色才再次有了變化，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宋吟。
謝儀看到他的神色變化，眼底是一片了然。
顧北歌看向謝儀，苦澀道：“你早就知道了？”
所以這段時間的變化才那麼大。
“本宮昨晚就和你說過，彆把我們當傻子，特彆是聖主陛下。”
謝儀拍了拍宋吟的手，讓他放開自己。
宋吟不舍地皺了皺眉，但還是放開了。
“當你成為狀元郎的那一刻，你的身份就會被徹查。你很聰明，隱瞞的很好，沒有讓母皇查到。”
謝儀朝顧北歌笑了笑，“但是你低估了母皇，她若是對一個人起疑，斷不會給機會。你要是本本份份的周朝子弟，當年本宮就算把宮門跪穿，母皇也絕不會同意將一名優秀的青年才俊送到本宮的府裡當男寵。”
顧北歌以為自己是近段時間被發現，沒想到一開始就被人察覺了端倪。
他搖了搖頭，喃喃道：“不可能，我幾乎沒留下痕跡，蕭帝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謝儀嗤笑一聲，“寧可錯殺，不可放過！越是萬古明君，越要懂得取舍。你應該感謝本宮，若非本宮執意要留你，你早就成了禦林軍的劍下亡魂。”
“與他說那麼多乾什麼？大理寺的人馬上到了。”
宋吟拉了下謝儀，“本王能拿到他暗通梁國的信件，是不是比蕭帝厲害？”
他這邀功的語氣，讓謝儀覺得好笑，她擰了擰他的鼻尖，嗔道：“是啊，厲害死你了。”
見兩人親昵的樣子，顧北歌隻覺得如鯁在喉，心中憋著一口煩悶之氣。
哪怕敵國奸細的身份被發現，他都不曾感到恐懼，隻覺得眼前這一幕讓他覺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