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琮抖了抖衣袖,尊貴威嚴的朝服顯得他更為冷傲壓迫,負手而立,如同睥睨的王者。
他抬步準備要走,但忍不住又道:“皇帝快死了,你彆太傷心。”
“死不了。”
謝儀意味深長地說。
景琮轉眸看向她,眸色沉冷,“對他那麼自信?”
謝儀笑而不語。
若皇帝是普通人,定然是玩不過景琮。
但皇帝是千俞呀。
這家夥能那麼容易死?謝儀可不信。
雖然她常罵千俞是個廢物,但她從來不招惹沒用的人。
她可真是越來越矛盾了。
她喜歡壞的,但又怕壞的負了自己。
所以啊,她要把自己的心守好。
景琮離開去上朝,離開時的臉色不是很好,原先的好心情也沒了。
皇帝受傷,朝事由他這個攝政王來主持。
下朝後,景琮就去看了下皇帝,確實傷得不輕,但也死不了。
他關懷了皇帝幾句,然後暗中約見了宮中禦醫。
死不了是嗎?
嗬……
謝儀見這倆狗咬狗,倒是樂得看戲。
她正在攝政王府的院子裡曬太陽,紅鸞突然走過來,對她說:“小姐,剛剛我出門去買東西,有個公子塞給我一張紙條。”
謝儀抬了抬眼皮,“什麼樣的公子?”
“一身黑衣服,手上拿著佩劍,長得倒是俊朗,就是……就是有點傻傻的。我問他是什麼人,他非要說您看到紙條就知道了。”
紅鸞有些無語,“我追過去問他,他死活不說,還躲到了男子如廁的地方。”
謝儀嘴角抽了抽,“不會是顧湛那個小傻子吧。”
她拿過紙條看了看。
果然,衛嵐給她寫的小紙條。
那送紙條的黑衣公子,肯定就是顧湛那個小傻子了。
紙條上有一行字,字跡清雅,但幾道筆觸中又透著淩厲的鋒芒。
就像他這個人一樣,表麵溫柔乖巧,實則是個小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