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望著她的笑,愣了愣。
他反應過來後,不由側開臉,將她放回榻上。
“哥哥心疼嗎?”
見沈肆在榻邊坐下,謝儀懶懶地靠著他。
“有點心疼。”沈肆如實說,“你若是無聊,就讓人帶你出去逛逛街,買買東西。”
逛街花的錢再多,也沒這些古董瓷器壞了的貴啊。
“你舍不得?”謝儀的眼裡多了幾分怨氣,“你昨晚給青樓頭牌花了三千金,怎麼那麼舍得?到我這裡,你就不舍得了?”
“這不一樣。”
沈肆無奈地說,柳馨元哪裡能和她比。
“哪裡不一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沒這些破瓶子值錢唄。”
謝儀抄起桌上的紫砂壺,就往門口一砸,沈肆的心跟著一抖。
他艱難地說:“比不得,你砸吧,開心就行。”
“哥哥真好!”
謝儀開心地說,突然一把抱住沈肆的脖子,明媚閃亮的大眸子盯著他的唇。
沈肆瞬間心跳加速,隻覺得謝儀的視線如撓人的小蟲一樣,讓他渾身不自在。
“沈兄,我們還有事要談。”
門口突然傳來顧景行的聲音,音色微冷。
沈肆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拿掉謝儀的手,叮囑她,“彆鬨了,免得傷了自己。”
“你會心疼嗎?”
濕漉漉的大眼睛望著他,他輕應了一聲。
沈肆吩咐侍女收拾屋子,又讓秋英看好謝儀,彆讓她傷著,他才出門去找顧景行。
這期間,顧景行一直站在門口,謝儀撐著腦袋靠在軟榻上,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顧景行神情一怔,那股熟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難道真是江雲淺?可先前又有點不像。
沈肆和顧景行在書房呆了許久,也不知道聊點什麼。
直到晚上,沈肆都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