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儀在七皇子李知許的書房轉了幾圈,視線停留在牆上的那些畫上。
李知許不由笑著說:“你眼光挺好的,這些都是名家大作,花錢都買不著呢。你要是喜歡,我送你一幅。”
謝儀伸手指了指一幅很長的花鳥畫,“就這個吧。”
“你可真會挑,這是價值最高的。”
李知許明顯有些心疼,但他畢竟是個皇子,不可能做賴賬這事兒。
他上前取下那幅畫,忍不住歎了口氣,“當初拿到這幅畫,我可費了不少力氣和錢財。”
“說話算話啊。”
謝儀睨了他一眼。
李知許不舍地把畫送到她手裡,結果就聽“撕拉”一聲。
謝儀把畫撕了……撕了………
他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你,乾什麼呢!”
“我就喜歡聽畫被撕的聲音,越貴的畫,聲音越好聽。”
謝儀勾了勾唇,眼底帶著幾分快意與惡劣。
“方才還說自己家的好東西比沈府多,讓我來你家摔古董玩兒,現在就撕你一幅畫,你就舍不得了?”
謝儀說著,又撕拉一下把名畫撕成了四瓣兒。
李知許的心簡直在滴血啊!他就是隨口吹個牛,心想這姑娘來彆人家做客,應該會收斂點、客氣點。
哪裡知道……
他麵如死灰,悔不當初。
當謝儀又盯上其餘的畫,李知許一把捂住她的眼睛,拖著她離開書房。
“我就是開個玩笑,你怎麼還當真了。”
其實他根本沒沈肆有錢,沈肆靠軍功積累的封賞比他多多了。
“哦,我以為皇子都不開玩笑。”
謝儀淡淡地說,李知許臉上一紅,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