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淺呢,表哥把她送去哪裡了啊?”
李知許剛剛在府裡轉過,沒見到江雲淺,確定沈肆把她送走了。但沈肆現在這副樣子,他直覺和江雲淺有關。
沈肆可以說是毫無弱點,哪怕當年舅舅去世,他都未曾這樣頹廢,隻有江家的事情,成了他心裡的一根刺。哪怕那根刺拔了,也會留下血淋淋的創口。
“江姑娘跟人走了,將軍去見過一麵,結果回來就變成了這樣。”
侍衛言簡意賅地解釋。
李知許擰了擰眉心,邁步進屋。
他拍了拍沈肆的肩膀,“表哥,彆再喝酒了,你的傷剛好沒多久,喝酒傷身。”
李知許示意侍衛們把屋裡的酒瓶全拿出去。
沈肆慢慢地看向他,麵無表情的臉上帶著些自嘲,“傷了身體又能怎麼樣?我已經上交兵符,軍中的事情與我無關,我這身武藝也沒了用處。”
“表哥,你怎麼能說這種話!你是大將軍,齊國百姓崇拜的戰神!哪怕你沒有兵符,隻要你的號召,將士們能隨時和你上戰場!”
李知許大聲激勵他,“你快收拾收拾乾淨,和我進宮去見母妃,說說兵符的事情。”
沈肆卻不耐地甩開了他的手,“邊境無戰事,兵符留在我手裡也沒用,若是可以的話,我連這大將軍的封號都不想要!”
他的地位功名是用淺淺親人的鮮血換來的,他不想要。
李知許聽到他這番話,卻是麵色大變。
他無聲地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神色不明。
“你好好勸勸表哥。”
李知許離開前,沉重地拍了拍侍衛的肩膀,他覺得這事越來越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