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讓裴易雲幫忙包紮傷口,但其實他就在旁邊舉著紗布和藥瓶,謝儀自己包紮的。
期間,裴易雲低垂著頭,也不敢看她。
“門主,該換藥了。”
裴易雲端著紗布和藥瓶,過來提醒謝儀。
謝儀臉色陰鬱,心情很不美妙。
她等了七天,司乾玉這個狗東西還不過來給她跪下道歉!
她不開心!很不開心!
傷口好了大半,但還是隱隱作痛。
謝儀掀開鮮紅色的外袍,露出精致的鎖骨與白皙圓潤的肩膀,隻是肩膀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紗布上還有淡紅的血跡。
裴易雲垂著頭,像個木樁子一樣不敢動。
謝儀取下舊紗布的時候,突然動作頓了頓,她瞥了眼窗口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
謝儀朝裴易雲勾了勾手,“你過來,幫我換。”
裴易雲一驚,抬頭看見謝儀衣衫半褪,當即撇開臉,急道:“屬下不敢冒犯門主!”
謝儀眸色微冷,“連這點膽子都沒有,你不如死了算了!”
她起身拽著裴易雲的腰帶,將他拽到榻上,輕聲道:“我是喜歡溫順乖巧的,但我不喜歡太沒用的,懂了嗎?”
裴易雲抿了抿嘴角,神色有些傷心,“門主是否真把我當作您的玩物?屬下確實無用,但也有一分自己的尊嚴。”
謝儀挑了挑眉梢,“誰說你是玩物?改日就讓門內的人殺了吧。我若不喜歡你,沒有真情實感,何必給你這些尋常人得不到的金錢和權力?”
裴易雲悶悶地說:“門內的人說的。”
“那便清理門戶,你有代表我號令的令牌,你怕什麼?長歌門的每一位殺手都要聽你的命令。
我隻是覺得,你我之間不必如此拘束,你難道害怕我?”
裴易雲搖了搖頭,“不怕,門主從未傷害過我,反而處處照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