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儀卻往前走了一步，長劍刺的更深了些，濃稠的鮮血不斷地從她的嘴角蜿蜒而下。
她笑了笑，費力地湊近他的耳邊，“從今往後，你還是你的名門正派，我是死於你劍下的妖女。你為報師門大仇，忍辱負重，委曲求全，他、他們……將會敬佩你。”
“不！不要！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司乾玉搖了搖頭，清冷俊美的容顏上，帶著如孩童般的無措。他摸著謝儀的臉，想要擦去她嘴角的鮮血，可鮮血怎麼都止不住，他的手在顫抖。
謝儀扯了扯嘴角，勾人的鳳眸似乎黯淡了些，但其中藏著戲謔與惡劣。
“你故意的！你是不是故意的！”
司乾玉緊緊抱著她，有一種心如絞痛的窒息感。
“嗯，我故意穿紅衣，讓他們注意到漠北的異常。”謝儀的聲音很輕，“我吩咐青夜，讓他將人引了過來。”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幾不可聞，“親眼見證死亡的感覺，不是很好受。”
司乾玉恍然明白，她早就算計好了！
並不是她喜歡妖女的名聲，而是她想要所有人來討伐她，她想要讓他親眼看著她死在自己的懷裡！
她在報複他！報複他上個世界瞞著她去自毀救人！
司乾玉喉頭發緊，心中憋悶難受的同時，似乎又帶著絲欣喜。
他親了親她冰冷的額頭，啞著聲道：“真是分毫必究，幼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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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洞府裡，謝儀想起那張絕美無雙的臉上浮現出驚慌失措，她滿意地勾了勾唇。
“真是一段淒美的愛情絕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