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其他人說下去贖罪，秦羽多半會一笑而過。
可是張阿牛，秦羽下意識有些相信了。
“什麼意思？”
張阿牛目光看向了秦羽，隻覺得話語裡的信息含量有些大。
“我的意思是想要推翻大周的何止一個太平道，天下都苦大周久矣。
隻不過有的純粹是想要推翻大周，有的則是想要取而代之。
太平道是前者，後者的一些勢力此時明麵上還在大周這一邊，甚至是幫著朝廷平定太平道之亂。”
秦羽繼續說道。
“既然想要取而代之，那又為什麼繼續給大周當爪牙？”
張阿牛皺了皺眉頭，覺得有些說不通。
“因為大周有著其自身的底蘊，就像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們在平叛的過程之中，會像是堆雪球一遍發展力量。
接下來，或許就能夠成為一方諸侯，進而將野心投向整個大周。
太平道會失敗，不過卻也會給大周敲響喪鐘。”
秦羽話到最後，直接認定太平道會敗，但也為大周敲響喪鐘。
“你就這麼自信我太平道會敗？我太平道起事，直接數十郡響應！
攻下來的郡城都好幾座了，小城、大城這些更是至少數以百計。
這種情況下，怎麼會敗？”
張阿牛隻覺得秦羽說的是真的，可又是忍不住想要反駁。
如果太平道真的會失敗，那他做了這麼多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僅僅隻是造成更多百姓的傷亡？
“就憑巨鹿郡的大賢良師命不久矣，被圍困的苦不堪言。連巨鹿郡都是如此，更不要談其他郡了。
至於你說的起事數十郡響應，這個倒是真的！
可如今這些力量之中，能夠真正歸太平道掌控的，有超過一半嗎？”
秦羽繼續問道。
“……行了！你還是直接說說你此來的目的吧！你不會就是為了告訴我，太平道贏不了的吧？
總不會你還想要勸我降周？
若是如此，那就請免開尊口了！”
張阿牛直奔主題問道。
“那自然不是！我想要與你共治漢中郡！就以當下的地盤，我們各自發展。
你哪怕是帶著大軍，直接去攻打洛陽皇城去，我也當作無事發生。”
秦羽搖了搖頭，將自己這一次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共治漢中郡？”
張阿牛一臉的錯愕。
無論如何，他也是沒有想到會有這種可能。
不是？
一個官一個賊，怎麼就共治漢中郡了。
“沒錯！”
秦羽臉上頗為淡定的點點頭，內心則還是有些慌的。
如果對象不是張阿牛，他無論如何也是沒有這份膽氣談的。
畢竟兩人實力目前完全不對等！
“你的倚仗是什麼？我又為什麼要答應？”
緩了一會以後，張阿牛問道。
“我的倚仗就是我暫代漢中郡郡守一職，不知道這夠不夠？
就以三月為期，我們共治漢中郡、互不打擾。
等到三月以後，若是大賢良師依舊堅挺，我直接帶領大軍投入太平道麾下，為太平道當開路先鋒如何？
左右不過就是攻伐方向的轉變，你並沒有什麼可吃虧的！”
秦羽豎起三根手指說道。
“你真就覺得我太平道連三個月都堅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