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墨喝了這杯酒,靠在椅背上,靜等商容。
他這麼招搖本來是想要引出聞太師,或者商朝中其他的修道者。可是沒想到他們沒有來,首先來到卻是商容。
他畫的那副梅花鬥豔圖,暗藏道法的玄妙,如果聞太師看到,一定會大為驚歎,引為天人。他們之後的交流也就容易進行了。
不過商容來了也好,聽一聽這位文官有什麼高見。
商容飲了杯中酒之後,沉默了一下說道:“顧公子既然是學道之人,應該不會是來找我的了。”
顧惜墨看著桌上的插花,“我不是學道之人,我是練劍之士。道法龐雜,不如劍法精妙。劍如同眼前的梅花,傲骨英風,淩寒迎霜。”
“我這次來其實是想見聞太師的。”
商容聽了頻頻點頭,“老夫……不,是小可,果然沒有猜錯。”在一個年輕人麵前自稱小可,他自己也覺得有些彆扭。
“太師現在並不在朝歌,他去征討叛亂去了。”
“哦,那有些可惜了。”顧惜墨有些意興闌珊,我是掃把星轉世嗎?怎麼著誰都找不到,看來這次出山不是時候。
“公子也不必如此,商君帝乙英明賢良,招賢納士,我引你前去,也一定會受到重用的。”
“不必了,我不想做官,而且我也奉勸你一句,早些告老還鄉去吧,留在這裡日後難免死在商君之手。”
商容慘笑幾聲,說道:“食君祿,報君恩,唯死而已。我早就不計較個人的生死了。”
聽他這麼說,顧惜墨不再多說,他本來就是順嘴勸說一聲,聽與不聽他都不會苦勸。
不過聞太師既然不在,朝歌又魚龍混雜,不如留在這裡,打探消息。
“商相,我想在京城開一家店鋪,需要什麼手續呢?”
“你要開店鋪?其實還是做官好吧。”商容有些不解。
“我無意做官,還是做生意自由一些。”
“既然這樣,公子收好這塊令牌,這是我的丞相令,具有特批的權力,有了它你就可以做生意了。”商容遞過一塊令牌。
顧惜墨接過來之後,道了聲謝。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商容告辭離開了。
顧惜墨在煙花翠羽樓休息了一夜,養足了精神。
第二天一早,他來到了城裡尋找店鋪。
朝歌城中人口眾多,商業非常繁榮,城市的中心開滿了各種店鋪,想要找一家閒置的店鋪非常困難。
但是好巧,在最繁華的地方竟然有一座樓在閒置著。看樓破舊的樣子,應該閒置了一段時間了。
這個地方不錯,正好適合。隻是為什麼沒有人租下來呢。
顧惜墨覺得奇怪,他叫住一個路人,向他打聽這座樓的情況。沒想到路人一聽是問這座樓,搖搖頭就跑了。
他更迷惑了,這座樓有什麼特彆嗎。他又問了幾個人,才有一個膽大的路人一指後巷,說道:“你到那裡去問吧,有一戶門前種著一棵桃樹的人家,這座樓就是他家的。”
顧惜墨走到了後巷,果然見到了那個有桃樹的人家,桃樹上麵的花開的正豔。
他上前敲了敲門,不大一會兒從裡麵走出來一個老者,老態龍鐘,佝僂著脊背,他看了看顧惜墨,問道:“你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