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行雲聽了這話,豁然站起,手掌漸漸變紅,一股股熱浪噴湧襲來,吹得顧惜墨的長發飄起。顧惜墨臉色平靜,坐在那裡紋絲不動。
符行雲努力的克製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發作。“你到底是誰?這就是我的相貌,我沒有什麼易容。”
顧惜墨靜靜的看著他說道:“不要激動,其實我隻是好奇,我想知道我服務的對象是誰,沒彆的想法。”
“如果你覺得不能讓我看你的相貌,那麼咱們的交易作廢,各走各的陽關道,就當沒有見過。”
符行雲站在那裡咬著牙,胸口在不停的起伏,似乎心裡在做著鬥爭,最後他穩定了一下心神說道:“你真的要看?不後悔?”
“嗯,真的要看。”
“好你等著,我到後麵換衣服去。”他快速的走向了天一樓的後堂。
“你走錯了,那裡是廁所。”顧惜墨喊道。
符行雲腳下打滑,差點摔倒在地上。他漲紅了臉,奔向另外的房間。
“真奇怪,變個身不就行了。怎麼還要跑到屋裡去。”顧惜墨嘴中叨咕著。
時間過了好久,顧惜墨等的都不耐煩了,蘇媚娘早就偷偷的從樓上下來了。她剛才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也很好奇符行雲長什麼樣子。
外麵的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店裡沒有客人,主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等著,過了很久都不見符行雲的蹤跡。
“他大概跑了吧,是不是太醜了見不得人呢?”蘇媚娘還記得剛才的仇,嘴裡咒著他。
“應該不會,我覺得他不是那樣的人。”
他們正說著,從屋裡走出一個如花般的少女,她一身火紅色的衣服,熱情似火。身體修長,曲線優美。如墨一樣的長發挽了一個高髻,上麵插著一個斑竹的簪子。
眉如柳葉,眼如杏核,鼻似玉柱高挺。一張小嘴紅豔欲滴,膚色白皙。
顧惜墨和蘇媚娘都看傻了,這是符行雲嗎?這前後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怎麼樣,看夠了嗎?”就連聲音都不一樣了。這個聲音清脆悅耳,宛如天籟之音。
“你是剛才那個滿臉疙瘩的人?”蘇媚娘問道。她特意提起了滿臉的疙瘩。
“就是我,那是我易容改扮的。”符行雲轉向顧惜墨,“這下你滿意了吧,我們交易完成了吧。”
顧惜墨點點頭,取出八十一根火鳥的羽毛給了她。
符行雲接過羽毛,然後問道:“我自信我的易容變化之術就算是聖人也看不出來,你是怎麼知道剛才我是易容的。”
顧惜墨倒了一杯梅花酒,輕輕抿了一口,說道:“猜的,據我所知不管是玄雀,還是火鳥都是朱雀的彆稱。朱雀曆來代表的是女子。”
“所以我奇怪一個男人為什麼要煉製女子的陣法,因此上詐一詐你,沒想到剛才的形象真的不是你本來的麵目。”
“你……”符行雲氣的嬌軀亂顫,她以為自己是被看出了破綻,沒想到顧惜墨是猜的。
顧惜墨倒了一杯梅花酒,用手輕輕一推,酒杯在空中懸浮著飄向符行雲,“道友,喝杯酒消消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