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行雲坐在他的身旁,手中剝了水果的皮,喂到他的嘴裡。
玄冥坐在另一邊,就像黑塔一樣,如果不動的話,很容易被人忽視。
有情尼換了一件淡黃色的僧衣,將身體團團包裹,隻有顧惜墨知道這衣服裡麵的豪情。
她正襟危坐,不言不語,似乎並不在這片歡快的地方。
慈航走了上來說道:“道友們請了,在下廣陵一書生張成,這位是甄玉。我們聽到這裡有管弦絲樂之聲,冒昧前來打擾。莫怪莫怪。”
顧惜墨從躺椅上睜開了眼睛,看了看眼前的兩個人,“同是行走天涯之人,不必客氣,請坐。”
他讓慈航和玉鼎真人坐了下來,其實顧惜墨早就知道他們兩個人的身份。從他們進入落英島,顧惜墨就看穿了他們的身份。
既然他們想要試試自己,那麼自己也試試他們。所以他擺下了這麼一副陣仗,勾引他們過來。
果不其然,他們借機來到了這裡。
“道友貴姓?”
“在下天劍宗顧惜墨,人稱白衣劍仙。”
“原來是顧道友失敬失敬。顧道友身邊佳妻美妾,逍遙自在,令人真是羨慕呀。”
“確實如此。我即為劍仙,心中寬廣,正氣凜然。再加上嬌妻可人,人生如此足以。不像某些人道貌岸然,其實一肚子壞水。”
慈航聽了覺得他話中有話,似乎再說自己。這真是算計彆人的總覺得,自己被彆人算計。
他打了個哈哈,“道友真是風趣,乾坤朗朗,人心昭然。怎麼會有宵小之輩,我張成第一個不信。”
一直沒有說話的有情忽然說道:“道貌岸然的人多像兩位這樣,仗義的人都是殺豬屠狗的粗人。”
慈航臉上神色一變,“仙子說的什麼話,我們兄弟可都是身家清白的人。倒是仙子身為女尼卻到這種歡場來,難道仙子要下凡嗎?”
有情和他們有毀墓之仇,見到他們實在忍受不住,所以才出口不遜。如今慈航還了回來,氣氛頓時僵硬了,空氣中帶著一股股殺機。
慈航也是叫苦不迭,他們還沒做好準備如果現在動手吃虧的是他們兩個。
可是話已經說道那裡了,再想收回來可就難了。
這時候顧惜墨伸了個懶腰,從躺椅上坐起來,說道:“行雲,你帶著有情仙子下去休息吧。我和這兩位要談些事情。”
他向有情使了個眼色,有情也知道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於是跟隨著符行雲到樓下去了。
等她們和舞姬都退下之後。玉鼎真人說道:“如此甚好,小人與女子難養,現在隻剩下咱們三個人了,說話也方便多了。”
“三個人?你不是人嗎?”坐在椅子上的玄冥張口說了一句。
我暈,這裡怎麼還坐著一位,我以為是一個擺設呢。
“道友真是……怪我沒有看到。道友貴姓?”玉鼎真人急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