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一場寒，將軍已知身後事，馬革裹屍終不悔，封神榜上有令名。
聞仲就算是知道自己的下場，但是也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惆悵。
也許這就是英雄吧，他同顧惜墨喝著酒，聊著一些雙方的見地，時而捧腹，時而蹙眉。就好像是多年未見的好友一樣。
兩個人聊了一段時間之後，聞太師告辭回府，他並沒有對顧惜墨進行挽留。
向顧惜墨這樣的人不是可以挽留的，他決定的事誰都改變不了。
費仲大夫躺在大街上，沒有人敢管。就是他的下人也不敢過來管他。
養尊處優的他終於體驗了一次生不如死。
等到聞太師走了之後，下人們才把他搭起來，送回府中了。
不是顧惜墨心慈手軟，而是這樣的人留著還有用處。
玄冥從黑暗中走出來，帶來了一片黑暗。“剛才那個人是個英雄。”
“還用你說，誰都比你強。大佬，振作些，你是祖巫，實力最強的那個。以後使用法力時用點心。不要再出錯了。”
玄冥老臉一紅，“我也知道，可是長時間不用生疏了，多用幾次就行了。”
夜幕降臨，街上漆黑一片，人們都回到了家中休息。隻有天一樓還亮著燈。
“今天晚了，我們明天再趕路吧，你們會休息吧。”顧惜墨對她們說道。
幾個人點點頭都回屋去了，隻剩下顧惜墨自己仍在桌前飲酒。
燈光如豆，隻照亮了他身邊三尺，其他的地方仍是一片黑暗。
天一樓的樓門沒有關閉，他看著漆黑的大街出神。
外麵寂靜，一點動靜都沒，就連貓狗的叫聲都沒有了。好像都在躲避某些東西的到來。
長夜漫長，無星無月。黑暗無聲的長街上傳來擦擦的聲音。
這是行走在青石板路上的摩擦聲，在寂靜的夜裡傳出去很遠。
腳步聲由遠及近，向著天一樓走來。
一道黑影走到了天一樓的門口，門口仍是一片黑暗，看不到黑影的相貌。
“我能進來嗎？”黑影發出了聲音，聲音清脆仿佛天邊的黃鸝。
“請進。坐。”顧惜墨對著黑影說道。
黑影挪進樓中，來到了顧惜墨的身邊。
燈光照射之下，顧惜墨看清楚了來人的相貌。
這是一個宮裝美少女，明眸善睞，清純可人。臉上有兩個酒窩，笑起來讓人親近。
“我叫碧空，就在街道對麵住，忘記帶鑰匙了，隻有你這裡還開著燈，所以我就過來了。大哥能幫我去開門嗎？”碧空楚楚可憐的說道。
顧惜墨差點笑出聲來，拜托能找個像樣的理由嗎，這種理由騙鬼鬼都不信。
碧空看到他的表情，覺得奇怪，自己沒有說錯什麼，怎麼這個人如此的表情呢。以前騙的人，看到自己早就挪不開步了。
這個人怎麼好像還很清醒。
“姑娘，開門我是不會開的，如果留下來陪我喝兩杯，我倒是樂意留你。”
呦，還以為他定力有多強，原來是個懶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