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風眠仔細閱讀著這份帖子,發現帖子的名字寫著南青二字,心下有了打算。
三日後,她同裴宴來到了陳府的壽宴。按理來說,男客與女客要前往不同的地方。況且,她的身份也不方便在邊關暴露。
紀風眠跟著等待在陳府門口的侍女去了後院。
陳老將軍戎馬一生,不愛金銀,不愛權力,府上裝飾也十分清儉,少了京中宅院中愛放的假山碧湖,視野十分開闊,府中還設了一個演武場。
她看了幾眼便收回了視線。
“姑娘,到了。”侍女將她帶到地方,默默退下。
她來的不算早,後院已經有幾位女客了。
“這位是南姑娘吧,果然如傳聞一般長的可人極了呢!”一道矯揉造作的聲音傳入紀風眠耳中,她抬頭望向聲音源頭,差點被這人身上的金銀珠寶閃瞎了眼。
隻見那是位穿金戴玉的婦人,青絲作婦人發髻,身上穿著暗紅色的衣服料子,紀風眠一眼被看出這是江南千金難買一匹的浮光錦。因織線中含有金絲,在陽光下更加閃耀,故得此名。
顯然這樣富貴的人在邊關這樣的苦寒之地是很少見的。
果然,就有人向她介紹,這位婦人出身江南富商,家財萬貫,現如今嫁給了一位武將。
紀風眠坐到陳老將軍府中為她安排的位置上,打眼一瞧,差點笑出聲。
她的位置正在那位宋夫人的上首,見她坐在這裡,宋夫人的臉色已經不好起來。
“陳夫人莫不是排錯了位置,怎的什麼人都能坐這兒了。”宋夫人是個不能忍氣吞聲的性子,直接發作道。
“哎呀,陳老夫人,怎麼今日這壽宴還邀請了些外人呢,青青還以為是家宴呢…”紀風眠坐在陳老夫人的下首,學著那位宋夫人的姿態,說道。
陳老夫人看著,默默地端起茶杯,遮掩著自己忍不住抽動的嘴角,心裡直歎,可彆讓南曦見了這丫頭這幅模樣。
“你這丫頭,還是這麼調皮。”輕飄飄地揭過這事。讓堂堂昭華郡主坐她的下首,哪來的臉麵。雖說不知者無罪,但她也懶得跟她掰扯。
宋夫人不服,但場上無人應和她,鼻子都要被氣歪了,隻能吞下這口氣。
少數聰明的到底看出了紀風眠與陳老夫人關係不一般,交談間也不似尋常小輩,為了拉近與陳老夫人的關係,還常常誇讚紀風眠,隻字不提她們先前對於她的猜測。
隻怕並不是她們想的那樣。
之前她們見紀風眠與裴將軍關係親密,甚至還住到了將軍府上,孤男寡女的,這些久居宅院的婦人們心裡難免胡亂猜測,這南姑娘,不會是裴將軍養的外室吧!
隻是事情未有定論,這得罪人的話他們也不敢亂說,隻是私下聚會時提及幾句罷了。
壽宴結束後,其他人紛紛告辭,唯有紀風眠被留了下來。
“綿綿啊,你怎麼一聲不吭的來了這兒,這叫你爹娘如何擔心啊?臭丫頭,來了這兒也不告訴你陳奶奶一聲。”陳老夫人牽著她的手,絮絮叨叨地,數落著她。
小時候紀風眠調皮,陳老夫人疼愛小輩,不知道替她擋了多少南曦的教訓。
“陳奶奶,我一開始沒打算來這兒的嘛,機緣巧合,機緣巧合。”紀風眠努力替自己辯解。
“你爹娘可知道你在這兒?”陳老夫人又問,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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