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2 / 2)

晚膳極其豐盛,算是為紀風眠辦的接風宴,除了一些她愛吃的菜,還額外吩咐禦膳房做了一碗麵,看到這個,南盛天也不禁心生感慨,對著紀風眠和紀山青說,“你們母親小時候,也總是在我出征回來時,做上一碗麵,說是有著事事順遂,一路平安的寓意,這個習慣,一直延續到了今天。”

紀風眠聽了,與紀山青對視一眼,她端過那碗麵,將它分為四份,“外祖父,既然是有寓意的,那應該一家人分享才是。”

那麵是普普通通的清湯麵,上麵臥了一個雞蛋,再撒了些蔥花,增添一分翠綠,看起來讓人食指大動。

前朝宮廷裡喜歡做佛跳牆、黃燜魚翅、燒鹿筋、爆炒鳳舌、荷包裡脊、櫻桃肉、百鳥朝鳳、清燉肥鴨、雞裡蹦、桂花魚翅等等大魚大肉,葷腥味較重的菜。到了南盛天這裡,由於他身體不好,南曦也時刻叮囑著他的飲食,宮中這些菜倒是極少做,更多的是些地方菜色。

前些年,南曦在山裡找到了番椒,他們一家子在現代的時候都很愛吃,於是就把它引進了京城,幸好這邊水土很是肥沃,現如今,連宮裡的菜都有許多以它為佐料的。

紀風眠倒是很久沒有嘗過這個,一聞到這辛辣的味道,便不由分泌起口水來,大快朵頤。

陪著家人吃過飯後,念著她舟車勞頓,南盛天很快就吩咐著人把母女倆送回了尚書府。

府中燈火通明,紀風眠踏入府中才想起來問南曦,“娘親,爹爹現如今在京城嗎?”

南曦搖搖頭,在他們進京那日,紀謹之和南盛天不知道商量了什麼,紀謹之沒待上幾天便又出了京城,似乎是有要事在身。

現如今,這尚書府上,都是舊日家仆,一直替主人守著這裡沒有離開。京城的鋪子也是由他們管理著。

南曦回京後,這邊算房的賬已經擠壓了很多了,“正好你回來了,明日起,你便來書房算賬吧。”南曦聲音裡隱隱帶著即將解脫的喜悅。

“算好了的話,娘親帶你去南煙樓。”

“蕪湖!娘親萬歲!”

南曦無奈地點了點紀風眠的唇,“禍從口出。”

紀風眠閉嘴,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嘴唇抿了起來。

南曦眯了眯眼,發現了點破綻,馬車並不大,母女倆幾乎是挨得緊緊的,南曦能夠清晰地看見紀風眠臉上的每一個細節。

這一看,她就愣住了,眯了眯眼睛確信自己沒看錯,眉眼含笑,漫不經心地開口問了一句,“邊關可是氣候乾燥?娘親看你嘴唇上還裂了一道口子,回去多塗點潤唇的。”

說完,她就悠閒地提起裙擺,從馬車上下去。

馬車內,紀風眠已經被她娘的這句話轟炸地石化了。

娘親什麼意思?

來不及震驚和消化這話中的深意,她娘已經下了馬車,她心中焦急又不敢表露出來。

等跳下馬車時,她的臉上已經恢複了從容淡定的神色,加快腳步挽住南曦的手臂,兩人一同入府。

母女倆默契地沒有再提起這事兒。

等到紀風眠回到自己的院子,擺了擺手讓上前伺候的婢女都退下,自己關上房門,生無可戀地鋪在床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都怪裴小狗!

她在床上滾了好多圈才停下,發髻都散了下來,淩亂地撲在臉上。

沉默了好久,她騰地一下從床上爬起來,拉開房門,“春禾,備水,我要沐浴!”

門外很快傳來應答,“好嘞,小姐。”

這一夜,紀風眠的夢境裡,裴晏被打得鼻青臉腫。

紀風眠的生辰在五月十六。

南曦提前了一個月,向京城中的其他世家貴族府中發了請帖,邀請他們家中女眷來紀府觀禮。

關於紀風眠的及笄禮,這一個月,京中多有傳聞,卻並未得到證實。不少世家已經嗅到了些許氣息,對這次紀風眠的及笄禮有了些許的揣測,怕是這紀家的掌上明珠也快要定下來了。

紀風眠在京中可是一個香餑餑,母親是當今聖上唯一的女兒,父親紀謹之當年三元及第,愣是從一介白身打拚到了如今這地位。這紀家,實在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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