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彈首曲子吧。”
於是,房間裡響起了琴簫合奏的美妙音樂。
不知道什麼時候,紀山青實在閒得無聊,從角落裡出來了,也端起了酒壺,兩人拿著酒壺碰杯。
“唔——這裡的水果還不錯。”紀風眠感慨道。
房間裡那兩人則是低眉順耳,靜靜地彈奏著曲子。
另一邊的裴晏,心情可就不那麼美妙了。
接到聖旨後,他就迅速安排了返京日程。
他與大軍分開走,獨自帶著一小隊人,快馬加鞭,披星戴月地趕路,想在紀風眠生辰那日趕到京城,親自為她送上生辰禮物。
趕是趕到了,可他去紀府,卻被告知他們家小姐如今不在府上。
婢女們知道自家小姐去哪兒了,可她們當然不會向外人透露自家小姐的行蹤。
於是,裴晏無功而返,靜悄悄地回到了護國公府。
一進門,門房就高興向護國公夫婦倆稟告自家公子回來了。
等裴晏走到正廳時,裴宗筠與林清姝夫婦倆正火急火燎地往這邊跑。
“阿宴,你可終於回來了。”裴宗筠夫婦倆臉上掛著慈愛的笑容,一家人擁抱在了一起,分外溫馨。
“兒啊,你再不回來,媳婦兒都要跑啦。”高興過後,林清姝說道,說完後,就觀察裴晏的表情。
果然裴晏臉色一變。
林清姝開始將她今日所見所聞,有多少夫人看中了紀風眠,讓裴晏心中升起危機感。
不得不說,裴母是懂紮心的。
裴晏向父親母親告退後,立馬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去查查今日昭華郡主是同誰出去了。”
一刻鐘後,裴晏拿到了手上的紙條,臉色漆黑如墨。
這時的紀風眠,還不知道事情大發了,她當初推測,照著十萬大軍的行軍速度,裴晏肯定在她生辰前到不了京城,她隻覺得有些遺憾,但也不強求,很快就將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
隻是,她低估了自己在裴晏心中的地位。
“公子,可要奴家為您再添點酒?”
“添!”紀風眠豪邁地伸手,臉色酡紅。
紀山青早已放下手中的酒壺,在一旁喝起茶來,時不時抬頭瞥一眼紀風眠,盯著這邊狀況。
裴晏找到這裡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紀風眠接過小倌手中的酒壺,因著醉酒的緣故,手腕有些酸軟無力,酒壺裡的酒險些灑了出來,還是那小倌眼疾手快,托了一把,才讓她把酒壺拿穩。
因著這動作,兩人靠的有些近。
這清風樓的小倌,身上的衣服都被熏了香,紀風眠有些不習慣這個味道,皺著眉頭往後退了退。
她與推門進來那人四目相對。
反應過來什麼,紀風眠翻身逃跑。
可惜,一起身,就因為喝太多了,腿軟站不穩。
下一秒,人已經被裴晏扛了起來準備帶走。
紀山青動了,“誒誒誒,我人還在這兒呢!”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