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代雪想起下車時,他替她紳士地拉開車門,應該是個溫柔的人。
晚上,方大春乾完活回來,說主宅靜靜地,本來就人不多,少爺走了就顯得更寂靜了。又說自己給喻峻寧的房間裡放了幾樣綠植,說他房間很整潔,不像個男的住的房間。
方代雪靜靜地聽著,她還是上初中的時候去過喻峻寧房間幾次,後麵大了男女有彆,她再也沒去過。
隻記得他房間有一麵書架牆,整個房間都是黑白灰調,確實很大很整潔。
當時圖書館沒有的書在喻峻寧的書房都能找到,她喜歡躺著看書,他不允許說對視力不好,一定要她板正地坐著,規矩怪多的,他好像一直如此。
這邊規矩怪多的喻峻寧剛結束宴會,滿身疲憊,閉目仰躺在沙發上。
張含蓓給程秘書使了個眼色,程秘書悄悄地退了出去。
她走到沙發身後,雙手輕輕撫上他的額,喻峻寧一僵側過身子,“怎麼還沒去休息?”
“峻寧,你彆誤會,我是看你太累了。”
這幾日,她沒喻峻寧單獨相處過,今天好不容易有個機會。
喻峻寧緩和神色,放軟語氣,“你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張含蓓欲言又止,神色淒淒艾艾。
“怎麼了?”
這次他們北上,去找張父牽線的朋友。那人雖然客客氣氣,以理待客,但並不表態。幾天下來,可以說一無所獲,這多少讓喻峻寧有些挫敗。
“我隻是難受,一點忙都沒幫上。”她臉上寫滿了失落。
“跟你沒關係,是老狐狸太狡猾。”此人滴水不漏,商場上更是遊刃有餘。
“真的?”
“自然,再說了要不是你,他還不一定肯見我們。”這是事實,當時這人並不肯見客,還是提起張含蓓要拜訪探望叔伯,才出麵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