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柱把事情,娓娓道來。
慶言摸了摸著下巴。
“他連十夫長都不是,為什麼敢這麼和你說話?”
“他的姐夫是西司房百夫長,依仗這個身份作威作福。”
“一個百夫長就這麼囂張,要是千夫長他不得上天了。”
周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放眼整個錦衣衛也隻有十位千夫長,個個神龍見首不見尾。
反觀柳府,東司房的眾人,事無巨細,把整個柳府好好偵查了一遍。
何炎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已經從柳府仆人口中得知,歹人不是從圍牆處進入柳府。
現場被柳家人破壞的很厲害,很多現場痕跡早已被破壞,無從查起。
他也想過,可能是柳家人監守自盜。
他把整個柳家上下,都審了一遍都沒有什麼發現,案件陷入僵局。
這讓急於表現自己的何炎,有些頂不住了。
申時,散職。
慶言從府衙走了出來,剛好碰到周柱。
上前詢問,柳府案情如何了。
周柱把他拉到一邊。
“真讓你猜中了,他們沒有什麼頭緒,這案子最後可能還會轉到我們手中。”
慶言頷首。
意料之中的結果,被破壞的如此嚴重的現場,想要取證太難了。
“你有把握一天破獲此案?”
周柱心裡有些沒底,對自己的前程有些擔憂。
慶言搖了搖頭,表示否認。
周柱剛準備口吐芬芳,慶言卻開口了。
“我半天就夠了。”
周柱不以為意,認為對方在吹牛。
他卻不知道,自己這個下屬,已經換人了。
雖然還有前任的記憶,同樣也帶來了二十一世紀的記憶。
以及非常完善的現代刑偵經驗,以及法醫屍檢經驗。
西司房一名文書走了過來。
“捕頭,縣令找您過去。”
周柱回應了一聲,打發走文書,就準備去麵見縣令。
這時,慶言伸手拉住他,和他耳語了幾句後,才讓他離去。
一炷香後,周柱返回。
人還未到,聲先至。
“和你猜測的一樣,東司房讓我們協助查案,被我找理由搪塞過去了。”
周柱這時的心情,喜憂參半。
如果真如慶言說的那般,那可以預見他的未來。
買的起內城的房,納的起妾,歲月一切靜好。
如果翻車了,他這輩子可能就要被釘死在這府衙了。
次日。
一整天下來,柳府的案子都沒有任何進展。
周柱散職之時,再次被召見。
柳府命案,正式交由周柱。
此時,周柱心中卻有些惴惴不安:“你真的有信心嗎?這案子可不能砸在咱們手裡。”
周柱看向身旁的慶言。
“放心吧,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隨後,慶言就和周柱道彆,朝著陳家中趕去。
府上下人來傳信,說外出兩月未歸的陳謙,今日已經回府。
今天府上要為他接風洗塵,慶言自然不會錯過。
義父陳謙,為南司房百夫長,在都城也算個人物,否則也不能外城買一座兩進的宅子。
至於內城,都是高官勳貴居住之地,陳謙想都不敢想。
“義父!”
“哈哈,好久不見!你這段時間辛苦了!”
“義父,這次出行使團是否平安,中途出現什麼意外了嗎?”慶言熱切問道。
“能出什麼事,去一個附庸小國,他們還敢對使團下手不成。”
言語間,儘顯大齊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