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言看到腹部一寸深的傷口,心中隱隱有了答案。
慶言看向柳文發青的手,仔仔細細打量,右手指縫裡果然有東西。
拿出一支銅簽子,挑了出來,果然就像他猜測的那般。
慶言目光下移,看向柳文的腰間。
腰間兩側,皮膚和其他地方有所不同,那裡血液沉澱的比其他地方更多。
慶言摸著下巴,思索片刻。
眼下,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他確認。
慶言洗了洗手,就朝著門外走去,朝著案發現場走去。
“慶言,有什麼發現?”
周柱邊走邊問,想從慶言那裡得到答案。
“我現在確定,就是家賊所為。現在要回書房,確認一件事,來鎖定凶手的範圍。”
書房。
現場一片狼藉,現場早已被破壞的不成樣子。
但是,有些痕跡並沒有被破壞,那些被人翻動的痕跡還保留了下來。
慶言目光掃視,觀察到書架角落,堆滿書籍和字畫。
就是這兒!
慶言自顧自的把這些書籍扒開,露出下麵的地板。
這片區域不大,有一個平方大小。
輕輕敲了敲,慶言就聽到了異常動靜。
找到聲音異常之處,往下一按向一側滑動,一個隱藏的儲物格映入眼簾。
身後眾人,瞪大了眼睛,沒想這書房還隱藏著這麼一個小地方。
“老大,把經常進出這個書房的人找過來,就可以推斷凶手身份了。”
眾人聞言,滿頭霧水的看向慶言。
心想,我這還什麼都沒搞懂,你就準備緝拿凶手了?
“慶言,你把你的發現告訴大家一下。”周柱有些尷尬的說道。
這案件,他們毫無參與感可言。
慶言也發覺不對,他自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世界中,完全忘了其他人的感受。
慶言輕咳了兩聲,緩緩開口。
“柳文身中七刀,刺在腹部的四刀並不致命。”
“腹部最淺的一刀,隻有一寸深,之後一刀比一刀深,直到胸前的一刀,直接刺穿心臟,一刀斃命。”
眾人作沉思狀,咀嚼著慶言的話。
“那你怎麼確定是家賊,而不是歹人所為。”周柱提出心中疑惑說道。
“如果是歹徒的話,要麼選擇逃跑,要麼選擇一刀致命。而不會慌亂之間,連刺這麼多刀。”
雖然這麼說,眾人心裡還是覺得,有些不合理的地方,單憑這些並不能說服眾人。
“問題就出現在第一刀,就算是幼童,手持尖刀也不至於才刺入一寸深,這個更像是防禦性刺傷。”
“柳文來到書房,剛好看到對方在書房行竊,向前質問,對方拿出尖刀壯膽。”
“柳文自認為對方不敢傷自己,直接走了過去,這才被對方刺出第一處刀傷,柳文踉蹌倒地。”
慶言娓娓道來,眾人也聽的聚精會神。
“凶手怕事情敗露,惡向膽邊生,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騎在柳文身上,連刺數刀直至對方氣絕身亡。”
眾人聽聞,正如慶言所說,這一切都說的通了。
但是,單憑這個還是不能直接鎖定凶手,還需要一些證據。
“那你怎麼知道,這裡還有暗格呢?”
周柱表示不解,如果不是自己的小馬仔是捕快,他都認為他是凶手了。
“因為,對方偷的東西,都是見不得光的,一旦拿到當鋪銷贓,順藤摸瓜就能把他揪出來。”
“像這種柳府這種家世,有不可見人的暗格實屬正常。”
“那你怎麼確定,這裡有暗格?”
這個暗格極為隱秘,如果不是慶言心細如發,可能都發現不了。
“掩耳盜鈴的手段罷了,把大量書籍堆放在這裡,想讓人忽視下麵的暗格。”
聽著慶言娓娓道來,眾人依舊滿頭霧水。
這種關於心理學的問題,在場的捕快自然不能理解,慶言也不想多做解釋。
“老大,去把經常出入書房的人都帶過來吧。”
周柱這個時候反應過來。
既然是暗格,肯定是存放貴重物品。
現在這個暗格卻空空如也,自然是被人盜取了。
隻有對柳文特彆熟悉,對書房特彆熟悉的人,才有可能知曉暗格的存在。
凶手就隱藏在那些人之中。
周柱趕忙帶人手下離開,緝拿真凶。
兩炷香後。
周柱帶著六個人,走進書房。
分彆是。
年過五旬的老管家,以及柳文的正妻和最寵愛的小妾,他的貼身丫鬟以及書童。
最後一人,則是柳文的護衛,跟隨在柳文身邊數年,對柳文同樣很是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