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淩得知消息之後,心灰意冷,最終自縊於家中。
故事講完之後,兩位百夫長的臉色也陰沉下來。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兩人心中同時想起這句話。
“你是何人,和沈淩是什麼關係。”趙衛開口問道。
“奴家單清蟬,沈淩是我的故交好友。”
趙衛先是一愣,單清蟬這個名字,在都城人儘皆知。
禮部,風花樓中的花魁名字就叫單清蟬。
“你是那個花魁,單清蟬。”
單清蟬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兩人再問了幾個問題,就把單清蟬送出鎮撫司。
穆瀾看著遞上來的卷宗,一邊看著一邊用手指輕點桌麵。
穆瀾開口,對一旁的吏員開口說道。
“把趙衛叫來。”
半炷香後,趙衛領命而來。
“沈淩案交給你辦理,收集對方的罪證,我要上報給聖上定奪。”
事關金科探花的案子,已經屬於大案要案,必定要謹慎行事。
當今皇帝,始於微末之際,皇後便追隨左右。
如今貴為九五之尊,對皇後恩寵有加,後宮妃嬪不少,皇後卻穩坐後宮之主的位置。
大齊皇帝尤為痛恨負心之人。
身為千夫長,穆瀾也尤為重視此案件。
在趙衛領命準備離去之際,一位吏員步履匆匆走了進來。
穆瀾心中不悅,卻見吏員徑直走到他身邊,附身過來耳語幾句。
穆瀾眉頭挑了挑,看來這個案子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一行十多人,從門外走來,徑直走進穆瀾的堂屋,沒有絲毫客套可言。
“大老遠就感覺,我鎮撫司陰氣重了幾分,原來是東廠的公公們大駕光臨了。”
穆瀾一開口,就知是老陰陽人了。
來人先是一愣,對方居然絲毫不避諱,直接采取人身攻擊。
“少說無用之詞,我這次過來,就是接手沈淩之案。”
來人正是,東廠千戶,童大海。
“好大的口氣,我錦衣衛的案子,何時輪到你們東廠這些閹狗插手了?”
童大海沒有多言,一封裹挾著化勁的文書,朝著穆瀾丟了過去。
這種小把戲,穆瀾自是隨手化解。
打開文書一看。
穆瀾眉頭一皺,沉默幾秒,抓起桌上的卷宗丟向童大海。
童大海一聲冷笑,帶著東廠的人揚長而去。
鎮撫司,頂樓。
穆瀾站在大案後,靜靜等待著。
不遠處,一個身穿繁複紋繡,腰掛金牌的人,背對著他站在高台之上,遙看著整個京都。
“你想問我,為什麼把那個案子交給東廠?”
“是”穆瀾如實回答。
“當你有我想要的東西時候,你就可以從我這裡得到一些東西。”
蘇檀依舊沒有回頭,遙看遠方似在思考著什麼。
“隻能任由這案子,就這樣石沉大海?”
向來正直的穆瀾,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結局。
這時,蘇檀才轉過身來,麵向下屬。
蘇檀看起來才三十多歲,從麵相來看,是一位極為俊朗的美男子。
劍眉星目,英俊挺拔,再加上嘴角的淺淺微笑,讓蘇檀現在的顏值很能打。
“我隻是答應他,錦衣衛不插手,要是被旁人查出真相,那就隻能怪運氣不好。”蘇檀隱晦的說道。
“您的意思是?”
蘇檀沒有多說,拿出兩份卷宗,推到穆瀾麵前。
一份是柳府殺人案,另外一份則是來自中司房調查卷宗。
府衙上報的卷宗,並沒有居功,把慶言所做一切都說的一清二楚,沒有絲毫保留,突出了慶言在破案方麵卓越的能力。
另外一份,則是對慶言的家世身世的調查,事無巨細的描述,慶言從出生到十八歲整個人生經過。
就連當初的滅門案,都有闡述,但是行凶之人的來曆卻沒有描述。
看到這裡,穆瀾搞懂了蘇檀的意思。
好一個上有政策,下有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