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雲景緊追不舍的問，“那我是姐姐想要維護的關係嗎？”
寧予初注視他片刻，在他期待的目光下，說出了今日找他來的目的，“我跟練淅，正在交往。”
寧雲景僵著臉笑了下，想說她是不是在開玩笑，可他與她相處時間最長，最是清楚她不可能開玩笑。
僵著的笑逐漸散去，眼裡沒有難以置信，而是那種被拋棄的痛苦神色，但心中卻又憤怒不已，“是為了躲我嗎？”
“你躲我，不惜跟他在一起。”他能想到的隻有這個可能，從知道他心思之後，她就在計劃用某種方式讓他死心，而跟誰交往，則是最直接的，他隻是如此想的。
“喜歡。”寧予初輕輕說出這兩個字。
寧雲景聽得一怔，“什麼？”他覺得自己幻聽了，更是不相信從她嘴裡麵說出這兩個字來。
寧予初重複道：“因為喜歡，所以我跟他交往，沒有任何其他的原因。”
寧雲景猛地站了起來，雙手按著桌麵，臉色鐵青，眼神蠻橫又夾雜著痛苦，“你喜歡他？”
他重複了兩遍後，聲音拔高又像是在對自己說一般，“你喜歡他？”
淚水卻奪眶而出，跟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住的落下，他指了指自己，“你從未對我說過喜歡或愛，就連我之前問你的時候，你也是說當然，從不肯重複說一句，你最愛我。”
他低吼著朝她靠近，“姐姐，你說啊，說你最愛的人是我，你說啊。”
他的聲音既像是幼獸在受傷後的嗚咽，又像是在瀕臨絕境的嘶吼，他雖靠近了，卻身上沒有任何的攻擊性。
寧予初拉開椅子退後站起來，目光冰冷的注視著他，“那你告訴我，你叫我什麼？”
寧雲景一手撐著桌子，一手低垂在身側，似乎沒有了依靠，站不穩似的半勾著身子，又或許早已形成了肌肉記憶，在她麵前，他不願讓她仰視自己。
那是他人生裡最璀璨的姐姐，他可以一直仰望她，但她不能用那般姿態看著自己。
“姐姐，叫你一輩子都可以。”他願意一輩子都叫她姐姐，哪怕他在心中存著那樣的念頭，他也是要叫她姐姐的。
寧予初對他的痛苦神色不為所動，準確來說，她的痛苦隻是埋於心間，她不能有絲毫的表露，一旦她表露出來，寧雲景極有可能誤會，便會陷入無止境的糾纏深淵，所以她必須冷漠的麵對他。
“所以我一輩子隻能做你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