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練文濤如何草包,或是無能,都不是他該置喙的,他隻能沉默。
沉默便是默認。
練淅掏出打火機點煙,慢條斯理的吸了一口,車內煙霧彌漫,有些嗆鼻,管家幾不可察的皺了下眉,卻未言語。
“當初老東西在外麵散播那些謠言敗壞我名聲,找人來構陷我的時候,老爺子可是冷眼旁觀。”
“現在想我插手管練家的事,不怕我的惡名讓練家落入地獄嗎?”
練淅的語氣散漫,他沒聽出來痛恨之意。
“少爺您不會這麼做的。”管家篤定著開口,“因為夫人……。”
他話堵在了喉嚨沒能完全說出來,因為練淅把煙摁在了他的肩膀上,煙熄滅在了他西裝上,有絲縷的白煙升騰,又很快湮滅。
“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資格提我母親。”
那瞬間危險的氣息伴隨著煙草味一起裹挾了他,而他帶著絲絲咬牙切齒意味的話語,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如同毒蛇盯上了獵物,在發出危險的信號。
管家輕嗯了一聲,克製的握緊了拳頭,抑製自己手指的顫抖,肩上西裝被燙了個洞,他也不敢側眼去瞧一眼,因為身後那人的目光還如蛆附骨死死的盯著他,讓他頭皮發麻。
那煙沒有直接抵在他喉嚨上,他已經謝天謝地了。
這些年他在國外乾的那些瘋事,他跟老爺子雖不是事事俱知,但鬨的很大的事,他們都是知曉的。
“不想死的話,就把這句話給我牢牢記住,在我這裡,你已經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練淅有他們老爺年輕時的風範,甚至比他們老爺年輕時更瘋更霸道,先生……,卻是歪的不行。
斂了思緒,不再說話。
穿梭一條條繁華喧鬨的街,逐漸進入無人區,管家抬眸想從後視鏡裡觀察練淅的神色,回到熟悉的地方,他想知道,這個人會露出怎樣的神色來。
豈料,練淅在後麵磕著眼,根本沒看。
半小時後,車子駛入練家老宅,門外站著兩排黑衣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