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嘉恒默默收起了槍。
練家家主追人的方式還真是與眾不同。
他家老爺是把人未婚夫打殘,現在這少爺是把自己弄傷。
都不是什麼正常人。
而且還是那種一旦纏上,怎麼都甩不掉的那種。
那位寧家的丫頭看樣子是甩不掉他們少爺了。
一聲輕歎,不知是歎今晚的事,還是歎息今晚的人。
無月無風,夜色有些沉悶,似乎昭示著接下來都不是什麼好天氣。
練淅被任序扶到三樓臥室,醫生早已到了這裡,跟助手一起把臥室簡單收拾了,確保取**時能無菌操作。
寧予初則是被傭人帶著到三樓的一間浴室去洗澡,張磊,周楊守在門外。
而劉佳,盧婉則是在房間內守候。
她的衣服也早在練淅的安排下送了全新的過來,與她今晚穿的是一模一樣。
寧予初收拾好出來的時候,練淅那邊還在進行手術。
今晚的事就好像在做夢一樣,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但她向來又是個看現實的人,因此很快便調整好了心態。
練家跟寧氏是不一樣的。
他們可以無視一些規則,他們可以**,可以無視他人生死。
練振業的眼神,說話的語氣,跟以往她接觸的總裁董事是完全不一樣的。
而他口中的所謂小小教訓就是直接開槍。
傭人將他們帶到練淅房門外,就微微鞠躬一下,轉身下了樓。
在門外等候的司玨衝她微微點頭,“今晚給你添麻煩了,希望不會讓你留下可怕的記憶。”
他溫潤一笑,“這是練淅讓我代他跟你說的。”
寧予初看了一眼房門,聽不到一絲裡麵的動靜,“他不會死是嗎?”
他不會死,所以她現在要回去了。
司玨淺笑,“如你所期望的,他不會死,這樣的傷,他曾經受過許多次,完全撐得下去。”
寧予初淡淡皺眉,沒有對他的話做出回應。
司玨打了個響指,立即有傭人過來遞上一把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