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我們快點。”
擰不過夏母,夏母那脾氣死倔,夏父隻能先出去撿掉落的樹枝。
卻不想,外麵竟已有好幾個人在林子裡走,那些個手腳麻利的,都已經撿了半個籮筐了。
“啊夏叔早啊。”
那是住在隔壁小屋的小王,見了夏父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呼。
“早啊。”
小王現在二十多,正值壯年,思考了兩秒,自己換了個位置去撿遠處的樹枝了,把這地方讓給了夏父夏母。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總有些難言之隱。
極寒末世不是喊著玩的,而是真的,零下三十度不注意保暖,就能尿血,更何況零下六七十度那些天。
夏父夏母幾乎是咬著牙過去的。
期間夏母膝蓋疼的要死要活,經常夜裡被凍醒。
很多人都熬不過這種天氣,老人小孩折了很多,連年輕抗造的年輕人都拉去埋了,當巨杉木的肥料。
就這,巨杉基地還是周遭百裡最好最安全最暖和的基地呢。
夏父夏母待遇甚至達到了偏上水平,要不是侄子邊鴻宇有本事,他們也混不上基地中心的一座房子住。
還有滿櫃的被子,羽絨服,十幾箱泡麵,跟十幾個麻袋的煤炭跟一個私人的暖爐。
比起其他人,已經是絕對富裕人家了,更何況那個有先見之明的侄子,還硬是蓋了五六個小屋,把所有直係親屬全拉到一塊住,相互照應。
已經很好了,隻是夏父夏母麵皮薄,總是吃侄子的喝侄子的,坐吃山空很是難熬。
末世都快四個月了,原本邊鴻宇富裕的物資,也快見了底。
原本堆積了三個小屋的物資,在這短短四個月,就消耗一空,夏父夏母屋裡隻剩十幾袋的煤炭跟十幾箱方便麵。
而極寒末世卻死活不肯結束。
夏父夏母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總是趁著侄子不注意,出門找點物資,至少減輕些負擔也好。
夏父夏母蹣跚著,用滿是凍瘡的手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樹枝,劈砍成小塊,塞進了背後的背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