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
雪時跟塗媚兒雙目對視。
“……”
塗媚兒麵容扭曲了下，表情複雜到讓人分彆不出來。
擠眉弄眼。
但是眼睛少了一個，眉毛也徹底燒毀，實在看不出來她想表達什麼。
“聖女不要害怕！誰汙蔑您的，您說出來！肯定不是您乾的，我……”
方二虎話還沒說完就被塗媚兒打斷了。
“是我做的，我在粥裡下了毒。”
“啊？”方二虎傻眼了。
族人更是傻眼。
見眾人不信，塗媚兒立馬重複了一句，這次，聲音更大了。
“是我在粥裡下了毒！是我乾的，沒有人逼我！”
這次，清清楚楚，所有人都聽見了。
震驚，之後就是暴怒。
“彆攔著我！我要殺了這個傻逼！”
“你害死了我三叔一家，我跟你沒完！”
雪巫族人本就憤怒，此刻得到塗媚兒親口承認，更是怒到極致，掄起鋤頭就要衝上去。
但卻被神侍的結界攔了下來。
憤怒！
極致的憤怒！
白粥下毒事件，死亡人數最少兩千人！
喪屍體液如果塗抹到身上或者喝下去，感染率隻有三成。
但那三成，可不是普通的慢吞吞一級喪屍！
而是更具攻擊性的怪物！
光是那些喪屍撕咬吃掉的人就不是小數目！
有些倒黴的，更是一家二十口，全部滅門。
如此慘案，如何不讓人氣憤？
彆說那些族人們了，哪怕是一向偏袒塗媚兒，心眼偏到了屁股溝子裡的方二虎，此刻都牙齒咬的咯咯響。
憤怒衝昏了頭腦，怒氣上頭，整張臉都紅了。
“為什麼？！你憑什麼！”
怒喝一聲，方二虎離的塗媚兒最近，竟是掄起腰間的劍就衝著塗媚兒砍去。
塗媚兒驚叫一聲，但是腳卻跟紮了根一樣，軟在地上，根本來不及躲。
隻能眼睜睜看著劍直衝她腦門而來。
“夠了。”
一隻手捏在劍上，隻輕輕用力。
“嘎嘣！”劍就碎成了幾塊。
雪時隨意抽出兩塊，對著塗媚兒用力一甩！
“啊！”塗媚兒抱頭捂著眼睛尖叫。
刀鋒入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血，猛然飛濺。
從塗媚兒周邊的空氣裡。
溫熱的血出現的一瞬，空間似乎扭曲了一秒。
雪時速度很快，跑的快要出現殘影。
等塗媚兒再次睜眼。
雪時就出現在了她眼前。
一手捏著一個小孩的脖子，死死的掐住他們，讓他們不能動彈。
“啊……”
塗媚兒膝蓋一軟，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徹底放鬆了下來。
“什麼意思？”
方二虎臉上的憤怒掛不住了，變成了有些滑稽的呆愣。
就那麼一兩秒，上一瞬方二虎還在對塗媚兒揮劍，下一秒雪時就折斷了方二虎的劍。
刺傷了什麼東西？！
“那是什麼，剛剛還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