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光束中都能看到在空氣中飄浮著的細小灰塵。
宋知鳶伸手在麵前揮了揮,雖然知道這些灰塵不會因為她的這個動作而消失,可從另一方麵來看,倒也算是一個自我安慰。
“有帕子嗎?”宋知鳶指著房間中僅剩的兩張沙發扭頭問著謝姿言他們。
謝姿言作為一個女生自然是明白宋知鳶意思的,她身上其實也沒有這些東西,不過很快,她就想起了帕子在哪。
“我記得,我們當時從便利店回來的時候,正好帶了幾塊毛巾,現在應該是在車上。”
他們的車子停在危樓的外麵。
如今夜深人靜的,也難保沒有喪屍潛伏在角落中。
宋知鳶從臉上都能看出謝姿言的拒絕。
她摸了下車鑰匙,扭頭對著黎修說道:“我去車上找找有沒有毛巾,你們檢查下這裡有沒有喪屍。”
聽見不用去車上取東西,謝姿言的神色稍微輕鬆了些。
可黎修卻一把握住宋知鳶的手:“要不,我陪你一塊去?”
“黎修哥哥。”謝姿言笑著開口,“宋姐姐這麼厲害,一個人不會有事的,再說了,沒準你去了,還要拖累宋姐姐了。”
這話一下得罪兩個人。
雖然在看書的時候,宋知鳶就知道女主這張嘴不怎麼好聽,可萬萬沒想到竟然能不好聽到這個地步。
宋知鳶沒有出聲搭理謝姿言,她隻是低頭安撫性的拍了下黎修的手,示意他不要擔心後,乾脆利落的轉身離開了房間。
貪戀的溫度從手中溜走,就像是夜空中轉瞬即逝的煙花。
黎修不太喜歡這種感覺。
他走到窗子邊,沒一會兒,就見黑漆漆的夜中,一抹嬌小的身影從危樓中出來,大搖大擺的走到車邊。
在那輛體型龐大的軍用越野車襯托下,宋知鳶的身形顯得越發的渺小。
燈光再次黑漆漆的夜中一閃而過,隨即還有車鎖開啟的聲音。
平心而論這些聲音其實都不算大,可在這般境況下,不但大還十分刺耳。
就像是天空下有一顆巨型炸|彈,砰的在耳邊炸響。
黎修緊張地想將麵前的窗戶給推開一些,可他的手指指腹剛觸及到玻璃,就被人從旁邊握住。
這人的力道不小,在他握上來的那一瞬間,黎修便感覺到了痛意。
他順勢就指尖微微朝裡麵蜷著:“乾嘛?”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男人成熟的聲音繼續傳來,“宋知鳶有什麼樣的能力你不知道嗎?”
“白天她那一手冰係異能玩得挺好,在我認識的所有人中,這種天賦,我算是第一次見。”
這人說出口的話,像是在誇讚宋知鳶厲害,可話裡話外卻少不了試探。
一縷戾氣躍於他的眉眼。
黎修將手抽出來:“我擔心她,和她有沒有能力是兩回事。”
“我喜歡的女孩正在獨自冒險,我為什麼不擔心。再說了……”黎修轉頭,快速的掃了謝姿言一眼,冷笑,“若是我將你那位心尖尖上的人給丟出去,你擔心嗎?”
男人沉聲應道:“你大可以試試。”
“試試就試試,你還真以為我不敢嗎?”黎修輕蔑的彎著嘴角一笑,眼見著這人就要轉身朝謝姿言過去,男人忙不迭的轉動身子,擋在黎修的麵前。
黎修挑眉冷笑著注視他。
“看來陳先生不太知道什麼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男人依舊冷著臉,與黎修對峙半響後,終究是將身子往旁邊挪騰幾步,給黎修騰出了位置。
宋知鳶也正好是在此時回來,男人微不可聞的鬆了口氣,見著黎修往宋知鳶的跟前湊後,他便安心往謝姿言那邊去。
拿了一張新毛巾的宋知鳶在進門前自然是看見了兩人之間那種劍拔弩張的緊張感。
她很自然的將毛巾遞到黎修的手中,問道:“陳賀找你乾嘛?”
黎修將毛巾拿出來折了幾折:“問了些問題。”
“嗯?”
黎修笑:“就是擔心這裡安不安全,需不需要派人守夜。”
“我說,這件事要等你回來,問問你。”
宋知鳶毫不懷疑的點點頭,客廳中的燈已經被人打開,不算很亮,但在這般略顯黯淡的燈光下,黎修這雙眼,溫柔而乾淨,清澈而透亮,就像是夏天的山穀中的一捧甘泉。
甘甜,令人回味。
宋知鳶也跟著笑:“要的,這裡不安全,肯定要設置幾個人守夜,不過這個問題,我們等一會兒再說吧,先將衛生打掃下,雖然隻有一晚上,也不能委屈自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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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朋友剛剛和我說,我才發現,我沒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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