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鳶回到桌子邊坐著,看著伏在桌上還在昏睡的黎修,想了想,又左右環顧一圈後,突然就蹦躂著起身,歡快的將那些被她扒拉到地上的衣服全都撿起來,在一塊空地上,簡單的鋪成一個床墊,然後踉踉蹌蹌的將黎修放在簡陋的床墊上。
做完這一切後,宋知鳶抹了抹額上並不存在的汗,也不嫌棄地麵上涼,一屁股直接坐下去,就在黎修的身邊,活像個守護神。
這幅畫麵絲毫不差的落在身後周喻森的眼中,他換了個姿勢,好讓自己更加舒服的看著這兩人。
可是他在原地坐了許久,也不見前麵那人回頭看上一眼。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周喻森都要被宋知鳶這舉動給氣笑。
於是,他乾脆起身,將懷中的小抱枕遞到宋知鳶的麵前:“喏,給你用。”
宋知鳶似乎並不意外他醒了,說了聲謝謝後,就將小抱枕當做枕頭,墊在了黎修的腦後。
周喻森學著宋知鳶的樣子,在她的身邊坐下:“昨晚你就是去救他嗎?”
“嗯。”
“小姑娘。”周喻森懶洋洋的伸著腰,“你不覺得你這個理由,不太充分嗎?”
“嗯?”
“你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周喻森笑,將手很自然的搭在宋知鳶的肩膀上,“將我拋下,去救其他人,然後還將其他人隨便給帶回來。”
“你知道現在是在末世吧?”
宋知鳶一臉問號的凝望著他,不太明白他說的這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周喻森被她的這眼神給盯得心思扭曲了下,但很快就恢複平常。
他神色淡淡的繼續說道:“自古以來,人心都經不起推敲,何況現在還是在末世,你就這般救了一個不知身份的陌生人?”
“難道你就不怕他恩將仇報嗎?”
宋知鳶望著周喻森沉默了下,隨後才淡淡的開口:“所以,你這是在提醒我,當初不應該救你。”
周喻森被宋知鳶這腦回路給驚了下,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我說的是他,不是我!”
“哦,我還以為你是在說自己。”宋知鳶冷淡的說道。
周喻森被宋知鳶的這個態度,給氣得背轉過身,本想著不理人,可又實在是氣不過,於是重新轉身回來,看向宋知鳶,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被她救回來的男人已經醒了。
周喻森深吸一口氣,雙手抱在胸口前,神色冷漠。
他決定先給人一個下馬威。
可顯然,這個故事的發展並沒有按照他早先所預料的那般。
黎修醒來後,並沒有如周喻森所想的那般,問這是哪,他們是誰,而是用一種無比熟稔又溫柔的語氣,喊了句:“阿鳶。”
幾乎是在瞬間,周喻森戒備心立馬就升起來,他一雙眼睛瞪得像個銅鈴的看著黎修:“宋知鳶,這就是你要找的人嗎?”
“嗯。”宋知鳶已經湊到黎修的麵前去,“黎修,這人是周喻森,我在路上隨手救的。”
周喻森剛剛蔓延上臉的笑容在瞬間僵硬。
等一等,什麼叫……隨手救的?
“你好。”黎修溫和的朝他一笑,“我叫黎修,也是阿鳶隨手救的。”
周喻森戒備的將人上下打量一眼後,心不甘情不願的將手伸過去:“周喻森。”
打完招呼,黎修整個目光都放在宋知鳶的身上。
他小心翼翼的拉住宋知鳶的手,將人往他的麵前帶了幾分:“阿鳶,我還以為你我再也見不著你了。”
他說話時,眼中亮晶晶的,似有漫天的星辰。
很溫柔,也十分依賴。
周喻森在一旁瞧得心裡癢癢的,不過這種癢,是手癢的意思。
同樣作為男人,他實在是太清楚黎修這副衣冠禽獸的樣子是打算乾什麼了。
周喻森將人審視完後,又去看宋知鳶,就見對他冷冷淡淡,時不時還要懟他一下的人,彎著眼睛,笑得又甜又乖。
周喻森:……
“你成日亂想什麼。”宋知鳶反客為主的將他的手握住,“不過你昨晚上怎麼一個人在巷子中?謝姿言陳賀他們在哪?”
黎修道:“這裡物資匱乏,再加上你又不見了,我就想著出來找你,順便找一下物資,沒想到我太高估自己的實力,差點就連命都交代在那。”
“阿鳶,我真的好怕。”
黎修挪騰著身子上前,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處,灼熱的呼吸掃蕩在她的肌膚上,酥麻的令人渾身一顫。
宋知鳶儘量讓自己平穩的將人給推開,沒敢讓黎修發現自己的異常。
“你才醒一定餓了,我給你拿些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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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我寫得有些彆扭,所以寫了蠻久的,後麵還會在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