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煜見此,不由得在心中發笑,他還真以為這丫頭可以真的不在意。
“回去?”琰煜試探著又問道。
宋知鳶道:“你覺得我現在可以趕在他們的前麵嗎?”
琰煜低頭,用手慢條斯理的理著沒有一絲褶皺的風衣:“隻要你想,就可以。”
這話,琰煜明顯不懷好意。
宋知鳶卻是在他目光看過來的那一瞬間,心領神會。
見著宋知鳶隻是看著他並沒有說話,琰煜懶洋洋的又說道:“其實你沒必要有這種負罪感,畢竟你們身份不同,立場也就不同,桑羲是人類,而我們明顯不是。”
宋知鳶依舊沒有說話,隻是原先落在他臉上的目光已經慢吞吞的移到了遠處。
遠處那一片,已經融進了夜色之中。
“走吧。”琰煜突然勾住了宋知鳶的肩膀,“我送你回去。”
宋知鳶默認了琰煜的做法。
琰煜和宋知鳶兩人倚仗著喪屍的先天優勢從屋頂疾馳回去的時候,桑羲等人正被喪屍包圍在半路上,工廠之中,有一抹燈光晃晃悠悠的從小窗口出渲染出來,像極了黑暗中唯一的一簇光。
琰煜並沒有送宋知鳶進去,而是將人送到路口邊上的屋頂後,笑著就從屋頂上一躍而下。
他的身影很快就與黑暗融為一體,再也瞧不清。
宋知鳶沉默的抿了抿嘴角,也從屋頂上跳下,等她平穩落地後,宋知鳶這才拾步往工廠走去。
等她將工廠的門打開的時候,黎修在第一時間就衝了上來,他握住宋知鳶的手,將人上下打量了一圈,確定沒有任何的傷後,原先擰巴著的眉這才舒展開,他溫柔的牽著宋知鳶的手,將她往裡麵帶。
兩人一句話都沒說,默契已經在他們的看向彼此的眼神之中。
不過黎修是黎修,而謝姿言他們代表的又是另外的一群人。
謝姿言是最先不滿的。
她走上前,堂而皇之的攔住了宋知鳶的路。
謝姿言看了宋知鳶一眼,才說道:“怎麼就是你一個人回來的?車子呢?”
“沒顧上。”宋知鳶疲憊的捏了捏鼻梁骨,眉眼之下,適當的透出幾分倦怠來。
陳賀有些心疼的在旁邊拉了下謝姿言的衣服:“既然阿鳶回來,就讓她去休息吧,有什麼事,等子陽他們回來再說。”
“車子不見了!”謝姿言著急的開口,也不知道是真的著急車子不見,還是車子上的物資,又或者借著這件事在借題發揮彆的。
黎修眼神一暗,語氣不善的同謝姿言說道:“如果我沒記錯,阿鳶開的車子,是我的。不管是車子還是車上的物資,好像都和你們沒什麼關係吧!”
謝姿言被黎修懟了一句,沒說話,隻是那擰巴著的眉眼,彰顯著她此時的不怎麼愉悅的心情。
雖然黎修這話說的不錯,但是謝姿言聽在耳中卻顯得十分諷刺,這人一路過來都十分不喜歡他們,就好像他們全部人都在吸他們血一樣。
謝姿言氣急,卻找不出一句回懟過去的話。
最後還是符弦看不上去,上前讓陳賀將謝姿言拉到後麵去,這才說道:“其實姿言並沒什麼惡意,隻是想關心一下宋小姐,畢竟宋小姐這麼晚了一個人開著車出去,卻沒有開著車回來,難免令人生疑。”
“就這事?”宋望歌挑眉,聳了聳肩,然後才說道,“車子被我停在一個商場的門口,我今晚出去本來是想去找些衣服回來的,沒想到商場中的喪屍實在是太多了,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商場的天台上逃生,自然沒有餘力去管被我停在商場門口的車。”
這話不光是謝姿言起疑,就連符弦和陳賀都不太相信。
宋知鳶的實力是他們有目共睹的,若是那個商場中的喪屍就連她都要退避三舍避其鋒芒的話,也不知道會凶殘到什麼地步。
見著他們不信,宋知鳶又說道:“其實實力也就還好,但是那個商場中喪屍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都已經多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程度,所以,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去那裡,免得到時候,死無全屍。”
符弦幾人是真的不太相信宋知鳶的話,甚至是在宋知鳶說完之後,他們已經有了蠢蠢欲動的心思,可是沒等他們將想法付諸實踐,周喻森幾人已經大力的推門進來。
一行人一邊走進來一邊說道:“宋知鳶說的是真的,我們都差點沒有回來。”
“怪不得我們去的時候見到你的車停在商場門口,還以為你在呢!”周喻森的聲音很快就從身側傳來,是他在不經意間挨了過來。
黎修不動聲色的看了周喻森一眼,他幾乎立馬就鬆開宋知鳶的手,然後走到兩人的中間,麵無表情的站在兩人中間,將他們徹底隔開。
周喻森無語凝噎的看了黎修一下,正想著從他身邊繞過去,這才剛抬腳,黎修就好像已經有了預兆般的伸腳,將他的去路給擋得嚴嚴實實。
周喻森差點被黎修的幼稚給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