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媽媽是公交車售票員,這可是六七十年代人人向往的工作,老陳家的人嫉妒,又恨為什麼不是自己。」
「趙彩蓮不服氣,每次有人誇媽媽的工作好又厲害的時候,她都說她要是城裡人,一定能當供銷社的售票員,或者當司機,比售票員厲害多了。」
「老陳家的人就是愛小心眼,爸爸成為油漆廠的工人後,他們還說沒必要一家有兩個正式工,讓爸爸照顧一下哥哥和弟弟。屁咧,他們的好東西怎麼不分給爸爸媽媽?」
鹿鳴撇撇嘴,老陳家的糟心事太多了,尤其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越發覺得老陳家不行。
「不過說起這一家子,這麼久竟然沒有來?媽媽都快出月子了,都不知道來看看兒媳和孫女嗎?我就知道他們靠不住!哼,我和爸爸媽媽,我們把日子過好才最重要。」
鹿清蘭正在收拾碎布頭,準備以後可以給呦呦縫沙包玩,聞言也忍不住露出嘲諷的笑。
老陳家人為什麼不來?
還不是想躲避給月子禮,過了月子期,老陳家可以借口說下雪不方便來,以後再補上。
她和陳良也不好意思去要錢,最後無非是不了了之。
老陳家的算盤打的精得很。
鹿鳴想起老陳家,努力檢索自己的記憶。
「哎呀,我想起來了,陳貴有次喝多了吹牛,說起過他和爸爸要錢的事情。大概就是媽媽快出月子的時候,或者是開始上班後,媽媽的奶水不夠,陳一一不肯喝牛奶和奶粉。一次趙彩蓮來城裡,恰好喂了陳一一……」
「然後陳貴提出讓趙彩蓮每天來喂奶,隻是他們家裡農活多,不做要餓死,或者他有工作……啊呸,我知道了,陳貴和爸爸談好他代替爸爸上班一年,工資也全給他,工作的時候得罪了很多人。」
「爸爸最後不得不收拾爛攤子,因為不到一年,陳貴還訛詐了爸爸一筆錢。」
鹿清蘭的動作漸漸停下,內心的怒火開始翻滾。
誰不說一句冤大頭呢。
之前呦呦的話有時顛三倒四,想起什麼就說什麼,鹿清蘭隻知道陳貴夫妻不要臉,卻更傾向於他們重男輕女,讓呦呦受了委屈。
現在看來真是五毒俱全,什麼缺德事都乾。
她不信趙彩蓮和陳貴不知道換孩子的事情,很可能就是他們出的主意,最後還跑來騙他們要好處……最可恨的就是等把她和陳良熬死了,竟然陳貴一家還能繼承他們的房產,到時必然會告訴陳一一親生父母是誰。
所以她和陳良是什麼?
是為人家創造美好生活的墊腳石!
鹿清蘭尤其心疼自己和陳良攢下的東西,她懷疑最後會將東西交給陳一一,然後剛好便宜了陳貴一家。
對了,呦呦是不是說過陳貴一家後來出國了?
更生氣了。
鹿清蘭不能表明自己知道呦呦心聲,她就聽呦呦說了一天的回憶,到晚上的時候,感覺自己就是油桶,一點就能著火。
陳良回來的時候剛進門,就看到鹿清蘭氣呼呼地坐在客廳。
他下意識往裡屋看“呦呦睡著了?”
他媳婦不對勁。
好像暴怒的獅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