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昌堅在嶽父去世後霸占鹿家家產,與鹿婉君表姐苟合……鹿婉君帶著女兒鹿清蘭逃難似的到京市。
多年以來彼此相安無事,鹿清蘭母女隻當霍昌堅已經死了。
當然,鹿清蘭確定她們從未收到霍昌堅的消息,她母親鹿婉君在世的時候曾經提到過,霍昌堅做過太多缺德事,即使日後找過來,也不要相認。
如果不是這次霍昌堅突然送來東西,又恰好是呦呦所需……她甚至永遠不會再想起霍昌堅的名字。
幼時的回憶對鹿清蘭來說,好像一場夢。
但——
“我不知道我的做法是對是錯,我看到了他的身影,本能想看他要去哪裡。如果他一直都生活在京市,我想當麵問他,”鹿清蘭說著頓了頓,幾乎咬牙切齒道,“我想問問他,他這麼多年睡得著嗎?”
父親二字的意義,在長年累月的回憶中,愛與恨都在慢慢消磨,隻剩下心底的疑惑。
鹿清蘭想知道霍昌堅是否曾有過一絲愧疚,對手把手帶他做生意的嶽父,對為他洗手作羹湯的大小姐,心中可曾難堪?
其實大概率是沒有的,這世上無論男女,一旦狠下心來,什麼男女之情,親爹媽和兒女都可以不認,更何況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外人。
「睡得著,還睡得好,左擁右抱享受齊人之福,媽媽是在找一個準確結果的答案。」
鹿鳴的心聲讓鹿清蘭噎了一下,確實是這個道理。
“你在公交車站見到他嗎?”陳良忽然問道。
鹿清蘭點頭又搖頭“我在公交車上撿到一個包裹,下班後就送到公司交給他們統一處理,出來時恰好看到一個像霍昌堅的人影,跟著跟著就——”
她猛然抬起頭“轉送遺失物件會避開下班高峰,人變少,看得更清晰……他故意出現在我的麵前?”
鹿鳴一聽精神了,瞪大眼睛看向爸爸。
「爸爸怎麼看?」
陳良努力忽略耳邊奶聲奶氣的音調,沉靜地分析“你在公交車上撿到東西並不是很特殊,我們無法判斷是不是預設好的路線,今天還發生了其他離奇的事情嗎?”
鹿清蘭努力回想,最終搖頭“沒有,一切都很正常,像每一個尋常的日子。”
她說完後晃了晃腦袋“我們退一步講,即使霍昌堅刻意想辦法讓我注意到他,他為什麼不轉頭與我見麵?”
既然想見,又何必想方設法擺脫她的跟蹤。
「也不是不能理解,老渣男看到親生女兒後,臨時改變主意,又不想見麵唄。」
「男人心海底針,尤其老渣男的心思,我們善男信女不會理解滴~」
呦呦說得確實有可能,鹿清蘭下意識看向陳良“他可能欲擒故縱,故意吸引我的注意,或者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