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終於有人聽不過去,一位大娘拉住她“彆罵了,有些都是好姑娘,被迫乾這行。國家都讓她們從良了,你總要給她們一個機會——”
“她們願意從良嗎?您看看那個院子裡的女人,那副樣子,天天迎來送往。”大姐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我呸。”
這話說的有失偏頗,陳良覺得有點誇張。
但他又不好多說什麼。
大娘先忍不住了,指著大姐訓斥“人家朋友多不行?你知道什麼,人家會針灸,給人治病呢,讓你這麼一說都不是正經人。大家都是女人,你沒必要對女人更刻薄。”
“針灸?你去針灸過?”大姐一臉不屑,“你信吧,你好好的相信,等你老頭你兒子都躺窯姐的床上你就滿意了,指不定是誰針灸誰……”
“我撕爛你的狗嘴!”
陳良一句話都沒說,雙方就打起來了。
女人打架他哪兒敢拉架,他隻是弱小又無助的破爛陳。
但起因確實是他問的問題。
“大姐大娘彆打了——”
“給老娘滾開,沒你的事兒彆找打。”
“滾!關你個收破爛的球事!”
好好好,陳良迅速退後,不不,他就不跟著看熱鬨了。
此地不宜久留,等下大家打起來誤傷他就不好了,還是先走要緊。
“大爺大哥大娘大姐都讓讓,我明天再過來收破爛,我先趕緊拉著東西回廢品站。”
陳良騎著三輪車從人群中擠出,一溜煙兒就沒影了。
他離開前故意繞道從陳強離開的院子前走,順著門縫往裡麵看。
小院子裡擺放著石凳,恰好有人走出來,一行人皆是衣著整齊。
“大概就是這樣,你說這事兒?”陳良麵露為難,“我總覺得不像是大姐口中的地方,不過人不可麵相……但我恰好遇到有人出來,人家還對我笑笑,你說要真是去嫖女人,看到我要麼躲閃要麼瞪我,表情不對。”
他回家以後,和鹿清蘭絮叨起所見所聞。
不要誤會,他沒有取笑和看戲的意思,真的。
他隻是擔心陳強不學好而已。
鹿清蘭盯著他看了半天“你彆管了,他過得好壞跟你關係不大。你要是嘴欠說點什麼,搞不好最後你爹娘還怪你捅破窗戶紙。”
“還有,”鹿清蘭瞬間變得嚴肅,“你彆進去知道嗎,要是我知道你乾點——”
“噓~”陳良當即捂住媳婦的嘴,“你小點兒聲,讓呦呦聽到就麻煩了,小孩子可不能聽這些。”
話音剛落。
“嚶嚶嚶~啊嗚~”
鹿鳴打了一個哈欠。
「咦,我好像聽到了爸爸回來的聲音,小金豬呢?」
陳良一驚,受不了女兒亮晶晶的小眼睛,躲躲閃閃。
“你看,我就說你說話聲音大吵到了呦呦吧。”他倒打一耙埋怨鹿清蘭。
鹿清蘭???
她當即低頭抱起女兒“閨女,你爸爸回來了。”
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