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恭喜爸爸猜對了呢,有點厲害,可是爸爸要不要猜猜他還說了什麼呢?」
鹿清蘭眼尾一挑,同樣看著陳良。
好奇。
陳良頓了一下“他說什麼了?”
這個他是真的猜不到,猜不到就主動問嘛,問自己和媳婦和孩子,不丟人。
“他連我的爹都不敢承認,對外麵的人說他是你的遠房親戚,你說可笑不可笑。”鹿清蘭說起沒有與呦呦說的話題,“霍昌堅進門後不久,外麵那大媽叫我,我出去了一下,佟立武的媳婦在哭鬨,她還想繼續工作。但是我過去我能說什麼?我其實還挺鼓勵她上班的,後來她氣得回娘家了。”
正是因為當時佟家的熱鬨更大,且是一向自詡會治家的那大媽為難,院子裡的人才無心關注她的“遠房親戚”。
鹿清蘭說著與陳良對視一眼“我進來的時候,霍昌堅推開了裡屋的人,正要動手——”
她稍稍猶豫了一下“我不知道他要乾什麼,但呦呦害怕的都哭了,我對他不放心,萬一呦呦出事兒怎麼辦?”
「就是就是,他都能找人綁架我,當時我就害怕極了~」
其實霍昌堅對呦呦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出格的舉動,甚至稱得上一句慈愛,隻是她們的觀念先入為主,對霍昌堅帶著天然的排斥。
陳良思考之後點點頭,他上次見到霍昌堅時提過一句,但他覺得霍昌堅的態度很奇怪,似乎他也不是完全知情。
“對了,他今天有說上次送我們東西多少,以及和我見麵的事情嗎?”他忽然想到。
鹿清蘭搖頭“沒有,他隻是解釋了兩句他當年的‘無奈’,說這種話沒有意義,我也沒有讓他說下去。”
陳良更覺得可疑,霍昌堅看上去為什麼像是在害怕一些事情呢?
男人最懂男人的想法,他做不出霍昌堅做過的缺德事,但仔細想想,未必不能猜出一二心裡路程。
「還要說什麼呢,如果不是他找媽媽想要追回古董,可能永遠不會來咯~」
陳良腦子一頓,隨即看向鹿清蘭。
“霍昌堅上次一直追問我,咱媽留下了什麼東西,他今天是不是又來問你?”
鹿清蘭點頭“他拿來一張紙,跟我說當年我們離開的時候,家裡傭人四散逃離,還帶走了不少財產。有一部分他一直沒有找到,懷疑是我媽帶走。”
“他好像有什麼大病,”她露出極具嘲諷的笑容,“現在找我要,卻不說歸還,說到底那些東西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有這個臉嗎?那張紙我看過,我對上麵的幾件東西有點印象,不是很值錢。我更懷疑他想套話,但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麼東西?”
陳良看向鹿清蘭,微微點頭,顯然兩人的想法莫名契合。
“我從上次見到霍昌堅,就覺得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另外,他今天和你套近乎,竟然沒有說起前兩次的‘恩惠’,很可能兩次都有其他人插手。”陳良皺眉,“這幾年國家對他們這種人越來越嚴格,我們還是遠離他們為上。”
「爸爸說得有道理,霍昌堅要是真出事,血可不能呲到我們的身上。」
這個比喻異常令人有惡心感覺,鹿清蘭噎了一下。
她晃晃腦袋,指向糧票“要嗎?”